但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让人难以相信他的言辞。
徐辉祖眉头紧锁,他深知宗弥的坚韧和毅力,但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对劲。
他走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宗弥的肩膀,示意他下马休息。
之后马上叫人将军医叫了过来,军医过来之后,看着宗弥的脸色,直接给他把脉,把了一会之后,说道:“大人,你是哪里疼痛难耐?”
军医的话让宗弥微微一愣,他抬头望向军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然而,疼痛如同浪潮般再次袭来,他无法再隐瞒下去。
他轻轻指了指大腿内侧,那里是伤口最为严重的地方。
军医立刻明白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宗弥的绑腿,露出那片被磨得发红的皮肤。
只见那片皮肤已经肿胀得如同馒头一般,血丝在皮肤下涌动,仿佛随时会破裂开来。
军医的眉头紧锁,他轻轻按压了一下,宗弥便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
军医站起身来,脸色凝重地说道:“大人,你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必须立刻处理。否则,恐怕会影响到你的行军。”
徐辉祖听闻军医的话,立刻面色凝重。
他转身对军医说:“无论如何,要确保大师能继续行军,现在的战况,没办法让整个部队停下。”
军医点了点头,快速地从药箱中取出一些草药,开始为宗弥处理伤口。
宗弥咬紧牙关,任由军医摆布,疼痛让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但他始终一声不吭。
处理完毕后,军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大人,这是暂时镇痛的药,服下后能坚持半天。
但伤口还需妥善处理,否则会危及性命。”
宗弥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顿时,一股清凉从喉间散开,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
他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站起身来。徐辉祖见状,立刻为他牵来战马,扶他上马。
“大师,你且忍耐片刻,待到达北平,我必寻良医为你医治。”徐辉祖沉声说道。
宗弥点了点头,目光坚毅:“多谢将军。我必不负众望,继续前行。”
说罢,他驾马向前,步履略显蹒跚,坐在马上坐立难安。
在接下来的行军日子里,宗弥成了军医的重点照顾对象。
每当队伍停下休息时,军医便忙碌起来,为宗弥细心地清洗伤口,然后涂上特制的药膏。
他轻轻揭开绑腿,露出那片已经有些结痂的皮肤,虽然红肿未消,但已有好转的迹象。
军医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抗着战场上的硝烟,他低声对宗弥说:“大人,你看,这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再忍一忍,很快就能骑马如飞了。”
军医的指尖轻轻按压在伤口周围,确认没有新的感染迹象后,他开始重新包扎。
宗弥坐在一旁,目光坚毅,尽管疼痛依旧,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
每当军医包扎完毕,他便会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试着活动一下大腿,感受那股新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