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伸出的左手枯皮瘦骨,令人望而生畏。
流苏不再和他争执,微微一笑,眼睛却盯着黑色酒壶,垂涎欲滴。
一把抓过来,从中流淌出一种暗红色的酒,倒进土碗,一饮而尽,然后抹了一下嘴巴,大叫一声:“好酒!”
天哭见此,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却是浅尝慢酌,不急不缓。
流苏又给自己倒了一满碗,才呵呵笑道:
“每次前来,你都是一碗过路,我却是三碗下肚,难道你以为这样让着我,我就会放过你么?”
“你多虑了,我只不过酒量不好,这琼浆玉液般的蓬莱仙醇,虽有大益,却无福消受罢了!”
天哭瞄了对方一眼,似笑非笑。
“你花费百年时间酿造一壶,却说自己不喜饮酒,这哄骗三岁小孩的话,用来忽悠我这云宫天帝,哈哈哈,有趣有趣!”
流苏再次一口气喝光,然后轻轻放下,眨巴一下眼睛:“还是老规矩哈,一爻天卦过后,我再喝一碗,立刻就走。”
“没问题,不知你这百年一卦,今日想推算什么?”
天哭也将酒碗放下,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王若!”
“王若?”
天哭顿时有些疑惑,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有气息之物?”
“没有!”
“没有?”
天哭这次真的要哭了,无奈地摇摇头。
“我说你这先生二字,是不是徒有虚名呀?”
“你手下的各族玄命师弟子,尚可以只凭借姓名,就能推断他大致方位,未来是否有些劫数,怎么到了你这个师父面前,却非要什么气息之物?”
“难不成没有这些东西,就无法推算么?如此说来,我可是要砸招牌的!”
流苏哈哈大笑,此刻双颊微红,也不知是蓬莱仙醇劲头太大,还是嘲笑对方血气上涌。
总而言之,已是一副微醺的状态了。
“一爻天卦,妄动仙机,时空长河,必能择一。我动用自身寿元,参天地造化,上探天府,下潜九幽,为此子谋断命数,如无一气息之物,如何能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