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见状,立刻加入战团。
刘绰刚坐进马车,嗖的一声,一道箭矢带着杀意与冷风钉在了车厢壁上。
是从醉仙楼对面射来的!
吴钩一个利落的翻身跳到了车厢顶上,将不断落下的箭矢击落。在韩风冲过来帮忙后,吴钩朝着自己判断好的方向,瞄都不瞄,接连射出几箭,隐藏的弓箭手应声从高处跌落。
刘绰看向醉仙楼,此刻楼门早已紧闭,没人出来,但也没有让她躲回去的意思。
“这是要坐视的意思?”尽管没有腹背受敌,她还是忍不住骂了句:“他妈的,还是要想办法搞辆防弹车啊!”
因为是在城中,又是出来赴宴的,她随行带的护卫并不多。而是派人给张敬则递了消息:捉拿多日不见踪影的刺客余党会在今日现身。
刀光剑影交错,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对战一起,人群四散而逃。
醉仙楼包厢内,郭凌岳冷眼看着街上的战局。
一旁的管家问:“阿郎,咱们真的不管么?他们这是想往您头上倒脏水啊!”
郭凌岳笑着道:“没这么容易,刘绰要是这么好杀,就不可能活着进入凤翔府!”
管家追问,“那咱们的人要不要下去····”
“听说那日,她把粮市的粮买光了。却又在短短几日内发光了。两千钱的价格买进,按好年景的价格下发,你知道这一笔她亏了多少钱么?该说这位刘员外蠢呢还是聪明呢?”郭凌岳仿佛自言自语道。
管家回:“毕竟是女流之辈,或许只是心肠软些!咱们凤翔府里这些妇人不也常往寺里头大笔大笔地捐香火钱么?刘员外深受皇恩,又顶着个钦差的名号,此等沽名钓誉之举,终归要做得大些!”
“若只为沽名钓誉,那又何必鼓动灾民抢粮又为他们脱罪?”
管家一时语塞,“或许····或许是因为年轻气盛,爱管闲事?这位刘员外可是一入长安就敢状告五坊使的人!”
“还能因为一个青楼女子,把李锜的爱婿拉下马!”郭凌岳看着外面的马车,“她跟我年轻时很像。可惜我只是郭家的外家人,能做的事有限。”
管家忙恭维道:“阿郎何必妄自菲薄,便是如今长安的本家人也没本事帮上安西那边。如今,您在本家那边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举足轻重?”郭凌岳自嘲一笑,“他们?早就把叔公忘了。全长安的人都已经把安西军忘了!这些年,朝内时有动荡,若不是关中紧挨着长安,宫里头那位怕是连关中都要弃了。如今,除了张敬则还有谁整日里把收复河西故地挂在嘴边?河西都收不回来,又遑论数千里之遥的安西?如此奇耻大辱,便如一道伤疤,没人愿意提及,索性忘个干净得好!”
管家露出恍然的表情:“阿郎,您是故意将此事告知刘员外的?可她一个小女娘又能做什么?”
“上一个这么说她的是五坊使,已经身首异处了!”闻听此言,老管家不由神色一凛。郭凌岳看了看他:“那日城外四方势力劫杀她都失败了,这个刘绰手里一定有什么厉害东西,这样东西是高固和张敬则都想要的。否则,堂堂渤海郡王怎会连夜赶到凤祥?张敬则又何必放下脸面向一个小女娘负荆请罪?他们都没跟刘绰谈拢,我只不过是再添一把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