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和酒楼是杭州一个不大不小的酒楼,但这酒楼却是杭州消费最高的,除了酒店装修非常豪华以外,在这里出入的都是高官显贵或者是富商望族,因为这酒楼是刘家家主刘禹春开的,这些人都想通过这种方式与刘禹春交好,进而和户部侍郎搭上线。酒楼一共分为三层,越往上走,装修越是精美豪华。当然消费的价格就越高,在三楼的一个小厅里,有五个中年人正围着一张圆桌吃喝酒,坐在上手的正是粮商殷华山,其余的四个人就是付家家主付全身,黄家家主以及陈家家主和这里的老板刘禹春,虽然这几个人正在吃酒,但并不热闹,几个人都阴沉着脸。所有人都被殷华山带回来的信息刺激了,都端着自己的酒杯,默默的喝着闷酒,旁边几个侍奉的婢女都吓得战战兢兢,生怕哪件事没做好,惹怒了几个人。殷华山见所有人都思考了好久,也没有人说话,就轻咳一声说:“王佑安要我三天内回复,不知大家意见如何?”几个人都阴沉着脸不说话,最后还是刘禹春把杯子狠狠的往桌上一顿,发狠的说:“我们现在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这王佑安要我们全部投靠他,真是痴心妄想,我就不投靠他,看他有什么办法?难道他还想造反不成?”殷华山点点头,又把目光看向其他三个家主。这三个人脸色阴沉的都几乎要滴出水来,但他们一句话不说。殷华山叹了一口气说:“我把话已经带到大家自己决定,我先回去和家里的人商量一下。”其余三人也把杯子一放,都说回去要商量一下,这些人就下了楼,坐上马车,各自回家去了。
当天晚上一群穿着黑衣的人从留园里面出来,在一个人的带领下,很快就摸到了刘家储藏粮食的农庄,只见领头的一个人一挥手,两个黑衣人直接向粮仓外站岗的两个家丁扑去,只听见扑扑两声轻响,这两个家家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手脚一阵乱蹬,后就躺在地上不动了。然后后面跟上的黑衣人在围墙边搭起人梯,越过围墙,只听见围墙里面传出一阵金属交击的响声,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声。没过多久仓库里面突然亮起了火光,这群黑衣人从仓库的大门鱼贯而出,站在黑暗里看见火光越来越高,一直燃到了仓库的顶部,才从夜色中慢慢退去。
在刘禹春的府邸里,刘禹春站在书房里走来走去,书案上一个读书人的模样正在伏案疾书。刘禹春一边走一边说,不时凑到书案看看书写的东西。这时大门外冲来一个家丁,拼命的用手拍打着院子的大门,惊醒了里面的家丁,这些家丁一股脑冲向大门,打开门一看,正是在粮仓驻守的家丁余山。余山没有说话用手拨开众家丁飞快的向书房冲去。这时刘禹春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到了书房门前,看见冲过来的余山大声呵斥:“什么事如此慌张?”他正想再呵斥几句,这余山根本顾不得礼仪,大声说:“老爷不好了,我们的粮仓被人烧了!”刘禹春马上愣住了,脸上变得有些难看,一把抓过余山,大声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是亲眼看见的吗?”余山哭丧着脸回答说:“今天该我在粮库轮值,天刚黑不久粮库突然起火,是一大群黑衣人冲进来到处放的火,见人就杀。我当时正在茅厕里上厕所,所以才躲过了一劫,马上跑回来向老爷禀报。刘禹春心里马上浮出一个想法,肯定是王佑安干的。没想到王佑安居然敢放火烧他的粮库。他大吼一声:“备好马车,所有人集合跟我到粮库,我跟这王佑安拼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刘禹春就坐着马车,带着府上的100多家丁着火把浩浩荡荡向粮库跑去。粮库没有在杭州城里,在城郊的一个农庄,100多举着火把的人走出城外,经过一个小桥的时候,由于这座小桥非常的窄,所有家丁只能排成两列纵队向前跑。当刘禹春坐的马车过桥时,周围就没有人进行护卫,马车走到桥中间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砰砰的一阵枪响,前面驾车的车夫一头栽在地上,拉车的马也长嘶一声,倒在了地上。整个马车的轿厢两侧突然增加了许多窟窿,从底部的窟窿里开始慢慢流出殷红的血迹,所有的家丁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一起向马车跑去,当他们打开马车,齐齐吸了一口冷气。刘禹春全身布满了窟窿,在汨汨向外冒血,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众家丁见状,吓得齐齐围住马车,刀出鞘箭上弦向外向四周张望。等了好久,周围除了呜呜的风声以外,黑暗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一群人只得护住马车慢慢退向城里,但整个过程出奇顺利,并没有他们预想的追杀,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