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天哥到了。
俩人歇都没歇,开着车就去了县城。
“现在能得到的消息,就是二狗大概率在对面。对面那么大,而且一直在锁国,咱们想找二狗,肯定有些麻烦。”
天哥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二狗的身份,比陈默知道的都早。
天哥皱着眉头说道:“对方肯定有玄门高手,或者有屏蔽信息的法器。柳爷一身修为已经臻至化境,我倒是更倾向于后者。”
陈默点了点头,这么一群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这么多年要是没有点儿屏蔽自身气息的法器,恐怕早就死了。
“他们肯定有啥法器,咱们不是有二姐么?”
天哥顺着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金身,苦笑着说道:“二姐说她能感应到自己的劫,但是感应不到二狗。”
陈默深吸了口气,二狗和二姐也有渊源。
当年二狗的生母掉进了冰窟窿,怎么可能一个人坚持那么久,肯定有二姐的功劳。
陈默有些担忧的看了眼二姐的金身,问道:“二姐她。。。。”
“没事,这么多年了,也该做个了断了。”
快到县城,虎哥的电话打过来了。
“虎哥,啥事儿啊?”
“他们的扯停在棠梨沟了,剩下的你自己查吧。”
陈默一脸的感激:“谢了虎哥,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滚犊子吧,啥人情不人情的,回来请我喝酒,天天喊着请我,也不见你人。”
“行,不醉不休。”
挂了电话,天哥猛的踩死油门,顺着县城外面的沿江道,一路朝着长白山的方向飞驰。
果然是过江了。
棠梨沟是个小村子,对面是北朝鲜的原始森林,那地方早些年偷渡走私的特别多。
这些年口岸开通了,海关的打击也大了起来,基本没人为了那点儿差价铤而走险,这边也荒废了,村里也没有几个人。
凌晨一点多,陈默俩人停好了车,天哥带着陈默,背着二姐的金身,消失在夜幕中。
“天哥,这你挺熟啊。”
陈默俩人穿梭在林间,天哥说道:“之前跟小叔去过对面。”
“去对面?”
“嗯呢,你小叔最早的时候,也是干走私的。那时候走私就跟捡钱一样,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后你小叔有次碰上了事儿,就喊我过去了。”
“啥事儿啊天哥?”
趁着月色,天哥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那年天哥才十七,正是阳气最旺的时候,也是下手最黑的时候。
小叔和对面的一个官员一直有着合作,有一次,那个官员整了一批古董,是唐代的时候,咱们的君王赐给藩王的。
小叔虽然不懂这个,但是知道这玩意一过手,肯定值不少钱,他就和那个官员谈价。
俩人谈了好几次都没谈拢,最后一次谈判的时候,对方官员不讲道义,想玩儿黑吃黑,找了个当地的神婆,给小叔下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