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将军如此款待,遂不胜感激啊!”大将军府中,韩遂喝得满脸通红。
“哈哈,文约与我乃旧识,又何需如此客气?你曾劝我诛灭内宦,我悔不听你之忠言,险些酿成大祸啊!”何进一脸感慨模样。
当然,这是装的。
韩遂还在凉州为官时,曾来洛阳公差,何进前身听过他的名声,召他相见,却对其诛杀宦官的建议置若罔闻。
今天何进也是借着这话与韩遂套套近乎,却对后来他加入叛军之事绝口不提,拉拢之意已非常明显。
韩遂自然也是聪明人,何进现在如日中天,更胜当初与自己见面时,却还坦然说出没听自己忠言的错误,这般明示,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于是说道“大将军雄才大略,区区宦官,还不是大将军覆手可灭,当初是在下孟浪,不识大将军谋划。今后大将军若有差遣,遂必不推辞。”
大将军赏脸,他韩遂不能不兜着,甚至借着何进除张让之事夸其雄才大略。
饶是何进这穿越者脸皮够厚,也不禁面上发烫。
好在大家都喝了酒,谁也没能看出来。
“文约言重了,哈哈。”何进尴尬一笑,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于是问道“文约见过天子了?”
他当然知道韩遂见过刘辩,如此一问,不过是想看看刘辩准备如何安置他与马腾。
“我二人已拜见过天子。”韩遂点了点头,刚才的笑容似乎淡上了几分“天子言我二人曾经从贼,今番虽受皇甫刺史招抚,却也只能算将功抵过。至于如何安置,还要待天子与朝中诸公商议过后再作安排。”
韩遂说完,一旁的马腾亦不自觉地暗自点头,面上甚至露出一丝不屑神色,仿佛对于小皇帝刘辩的安排相当不满。
“胡闹!”何进一拍桌案。
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将马、韩二人吓了一跳,酒意都瞬间清醒了几分。
还好何进摆手示意二人稍安毋躁,随后才语气缓和说道“二位皆是国之栋梁,当初十常侍乱政,多少忠义之士蒙受冤屈,你二人被迫挟裹而从贼,也是逼不得已。今感大汉恩情,来洛阳相投,朝廷又怎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