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宇已经散出消息,再加上冬子手下人的确定,弟弟的死肯定跟一个叫张初一的人脱不了干系。
“全叔,除了生意上的人不动以外,叫土豆带上信得过的兄弟过来吧。”
镇大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用力摔碎了酒碗,吐出一口胸中闷气,对着全叔说道。
“把头,我看也许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叫张初一的知青,年前刚从鲁省插队过来,按理说不会跟冬子有什么大仇。
就算有,以他个人的力量也不会悄无声息的害死冬子,咱们是不是?”
全叔也是好意,作为镇大江的长辈,看到自己这一伙子人好不容易走上正轨,就按他弟弟冬子的个性,出事是早晚的。
完全没必要倾其所有,花点钱找几个过江龙,人家办事可比自己专业多了,省心省力多好。
“全叔,别忘了你自己的位置,抓紧通知土豆吧,我累了。”
镇大江斜眼瞪了全叔一眼,那股阴狠劲儿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不迫。
“好!”
全叔站起身子,往外走的时候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把头已然失了智,只能靠自己多抠抠细节了。
毕竟全叔自己一个人活了半辈子,早已然把大江边的窝棚当成了自己的家了。
此时此刻,在县城招待所的冯宇,正跟着处理到冬子的两个手下在一起商讨着。
“消息准确么?”
“嗯,彭六子和镇大江都到了红旗林场,看来都是冲着张初一来的。”
冯宇听完“哈哈哈,三哥,此话当真?
镇大江来了,彭六子也来了,张初一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小小的一个榆树屯还真是群英荟萃啊。
这下到省了不少麻烦,三哥,接下来就麻烦你俩添一把火,让他们再热闹热闹。”
“少爷,就此打住吧,咱们已经掺和的够多了,让你爹知道就麻烦了。”
冯宇一脸不悦,冷哼了一声。
“你是在教我做事?”
三哥脸上明显闪过了一丝惊讶。
冯宇一直对自己哥俩敬重有加,今天这是怎么了。
再说自己是老爷子的兵,又不是他冯宇的下人,喊你一声少爷,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少爷,自重!”
说完三哥带着自己兄弟缓缓退出了屋子。
啪!
冯宇抓起面前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草!不过是一帮兵痞子,跟特么谁俩呢?说的好像你们屁股干净似的,没我爹,你们特么坟头草都半米高了。”
冯宇两只手按着太阳穴,不停的琢磨着如何能一举两得,张初一是小,要是能把彭六子留在这深山里,那才叫以绝后患。
还得是人家周文礼,动动手指头底下一堆人前仆后继。
再看看自己老子给安排的两个榆木疙瘩,真特么晦气!
哎!事到如今,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再说回咱的李二驴同志,自从上次在镇子里听到了那家的母狗要下崽以后。
茶不思饭不想,躺在床上歇了一天,感觉腿好利索多了,咬牙决定第二天一早就下山,高低把那小狗崽子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