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啊,这小伙子有事真上啊,我看着人不错,你俩打听出来啥了?”张初一问了一嘴。
“人叫谭亚东,比咱大一岁,桦树沟家里没人了,从小跟着他大爷长大,那地方老穷了,周围全是石头山,庄稼地都种不了。。。”颜红军叭叭一顿说。
张初一他们听完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人还是个苦命人。
“因为啥啊?咱这年纪爹妈也不大岁数,咋就剩他一个了?闹病了?”
“别提了,槐树沟邪性的很,他爹妈在他小时候进山采山菜就没出来,到现在尸首都没找到。”
啊?
张初一对这些个大山里的传说半信半疑,有些东西是没法解释,这谭亚东他爹妈没准是遇上啥走驼子一类的熊虎豹,心里也没多想。
打李二驴子他们回了屯铺就已经半下午了,所以唠嗑唠了没一会,天就擦黑开始要做晚饭了。
家里来了贵客,小妹喊着二哥和张初一他们过去吃饭。
哥三其实都不好意思参加人家的家宴,可二驴子心里没底,死活要拽上兄弟们。
这么滴浩浩荡荡一行人去了二驴子家,大院里支着桌子。
按传统说,新女婿上门头一顿饭得四凉四热,二驴娘和大嫂忙活了俩点准备了丰盛的晚饭。
“坐坐坐,初一你们几个陪着喝一杯啊。”
喝上这么几口之后,酒后可就吐了真言了。
老太太带着其他人各自回到了屋里,就剩下二驴子四人和这年轻人谭亚东了,小妹走之前还捶了二驴子的后背,那意思悠着点。
头个媒人那个赵姨上家来的时候可说了,这小伙子是什么大队的干部,还是啥候补的这个那个的,说的都挺好。
二驴子这人瞅着挺粗挺糙的,心眼可不少,粗中带细,趁着酒劲儿,开口了:
“我听说你们那石头挺多,粮食不怎么打量是不?”
“嗯啊,没啥玩意儿。”
“你在这大队里头有没有啥职务,干个地保啥滴?”
“我啊?啥职务不职务的,哪能轮到我啊?没啥职务,我是听说过完年那个会计可能不干了,那意思让我接着,但是干不干还不一定呢,其他的也不搭噶,我看跑山就挺好。”
谭亚东啼哩咕噜的也是借着酒劲,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秃噜出来了。
咱说的介绍人上这介绍的天花乱坠他自己也不知道,这里头是他大爷跟这个介绍人商量好,撒的这么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