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红军和董大炮哥俩把这头抛栏子干倒以后,搁这阳另一头的二驴子和吴小亮俩人张着嘴瞪大眼珠子,把这险象环生的一幕是尽收眼底。
李二驴好半天的时间缓过神儿来,边往过跑边大喊一声:
“兄弟,没事吧!”此刻他心里也是懊悔不已,如果不是他没留意惊起了猪群,也不会让哥俩陷入危险之中,此刻看着远处倒地不起的董大炮,李二驴发疯似的往过跑。
“没啥!别着急,还他娘的猪倌呢,要不是大炮,今天俺肯定让这抛栏子啃上两口。”
颜红军边喊着边跑到了董大炮身边,看见后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咧着嘴吸着冷气,发出滋滋的声音。
“没事吧兄弟!”
“没啥就是胳膊别着了,不打紧,搭把手拽我起来。”董大炮伸出左手,被颜红军一把拉起。
缓缓的抬了抬右胳膊,发现支棱不起来,拽着肩膀头子酸不溜秋的。
“别乱动,初一那有膏药,你这是伤着筋了。”
颜红军跟着段老爷子不长时间,基本的外伤治疗还是研究了不少,此刻看到董大炮手指头活动自如,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兄弟,又欠你一条命!”
“少来了,你要不开枪俺不得让野猪拱怀里去,咱俩抹平了。”
大炮嘿嘿一笑,哥俩都长吐了一口气,果然这跑山不是过家家,马虎不得。
等李二驴和吴小亮过来查看了大炮的伤势,得知没有大碍以后返回头打量起来这头抛拦子。
这头大猪浑身毛胶吧胶呲的,特别是前甲盘子上面的松树油子都得有一寸多厚,后背上的长毛一扎半长。
抛拦猪就是这样要是三百多斤的鬃毛都得达到七八公分,前面被削掉的大嘴巴子得有一尺半长,两个獠牙窝回来都快裂咧的鼻头子上了。
“哎呀这家伙最少得两年多吧?”
“哪两年啊,这一瞅就是快四年的猪,你们哥俩今天能全身而退实在是运气好,这败家玩意都不次于黑瞎子,也不知道今天这货是犯什么邪乎。”
哥仨在那聊天,李二驴子听到这话老脸一红。
“哎,都是俺不好,瞎几把得瑟,到了阳坡都没仔细瞅瞅这里面藏着猪,要不然也不会炸了营。”
颜红军和董大炮摆了摆手。
“二哥不至于,你不惊起猪群,它们也不朝俺俩这面来不是?再说了这头抛拦子是因为第一枪铅豆子卡在了胸腔里,知道命不久矣这才殊死一搏。
要换成黑瞎子它也吃不住吃俺两枪加上大炮兄弟的一扎刀,换成一般的枪手早让它撅的破头烂身,腿儿都得干折了。”
颜红军说完赶忙去寻找第二枪打的黄毛子,早已经顺着山坡滚下去二十多米断了气了。
也就说哥俩三枪一扎刀,叮咣几声就干倒了小三百斤的大抛拦子和一头百十斤黄毛子,战果那是相当丰硕。
“抓紧开膛踹开门吧,也不知道上头初一他们摸到哪了。”
颜红军看了看这俩猪,指挥哥四个把大猪顺着阳坡滚到了黄毛子的位置,抓紧开膛破肚。
把肠子肚子挂到远处的大树上,把猪肉用雪和树叶子并排一埋,防止老哇子和蜜狗子过来偷家啄食。
全都收拾利索,哥几个一商量决定撵着杠往张初一他们的方向走,这面响枪了难保不会惊扰了走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