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迹干涸后形成的黑褐色斑块,与新鲜的血渍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
伤口的深处,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痛苦和秘密,让人不忍直视,又无法移开目光。
张初一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伤口,心中的悲痛愈发强烈。
他紧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内心那如汹涌波涛般的愤怒,颤抖着双手从空间里取出纱布、剪刀以及饲料罐头。每一个物品的拿出,都仿佛带着沉重的使命。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范老爷子的伤口上。
轻轻地揭开那被血渍沾染得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绷带,有些地方已经与原先的纱布紧紧地粘连在了一起。
每一次试图分离它们,都如同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划上一刀,那种疼痛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但他只能咬着牙,继续坚持着为老爷子重新包扎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垢。那些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伤口,就像在无声地诉说着范老爷子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一点一点地,他将新的纱布仔细地缠绕在处理好的伤口上。
当终于完成这一切时,他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范老爷子的面色。
看到老爷子的脸色渐渐有了好转,他那一直悬着的心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巨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青皮子!伤口没有伤到骨头,但是表面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只有青皮子或者红狗子才能干出来这事。
大雪封山,红狗子早就躲到了深山里,只有青皮子这种狡诈的畜生才会伤人。
张初一眼神里满是愤恨站起身来,缓缓地往堂屋的炉灶内添了些柴火。刚准备撩开棉帘子,就听见屋外大娘小声地跟陈妍说道:
“这事千万不能让初一知道,就是些皮外伤。你们年轻人容易冲动,俺儿子小年儿过来接俺们,到时候老头子肯定也好得差不多了,不打紧不打紧,俺采了点草药,老头子就是有点发烧。”
老太太的声音里,前半句还尽量保持着平静,仿佛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澜。
而后半句却已经痛哭流涕,那种对另一半的深深关心溢于言表,让人听了心酸不已。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的担忧、牵挂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