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个保命绝招,就是千机老人画在他手腕上的暴雨梨花针,这可是兵符,据说可以使用两次。可是现在他手脚被绑在后面,就算这兵符好用,也是射进地里面,挥不了克敌制胜的效果。
他心想先拖一下再见机行事,不行的话就自己摔倒,或许能找到好的射角度。
“我说几位大哥,你们商量好没有,我说的那四个人选如果不行,我还可以继续推荐……”他故作镇静,强笑道。
未等况且把话说完,七杀里的老大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叩下头去,带着哭腔说道:“况爷,您就别再玩我们了。求求您,放过小的们一条生路吧。”
老大一带头,其余六人也都排成一圈跪在周围,齐齐叩头道:“求况爷饶命。”
“求况爷放过我们家人。”
老七更是大放悲声:“况爷,小的儿子才三岁,女儿刚出生,况爷想要小的怎么死都成,就是求您开恩,放过小的一对儿女。”
况且懵逼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全乱套了,根本没法思考了。忽然间,他心里涌上一股怒气,他妈的谁玩谁啊,你们绑架了我,到现在还没松绑,居然求我饶命,这是消遣小爷来着,要杀要剐来吧。
况且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大声说来出来。
七杀心中都是一片冰冷,同时也都恍然,况爷这是要跟他们算账了,不继续玩了。
七杀的老二叩头道:“况爷,是小的们有眼无珠,太岁爷头上动土,不是,是把太岁爷给绑来了,小的们固然罪不可赦,只求况爷行上天之好生之德,大慈大悲,放过小的家人,这些是我们兄弟凑的一点礼物,不成敬意,求况爷您收下吧。”
说着,老二把怀里抱着的那个镀银箱子放在况且面前,打开箱盖,顿时里面放出黄白光来。
那时候说的黄白物,不是指金和银,而是指金子和珍珠、钻石、宝石之类,银子虽是硬通货币,但在贵重性上就比不上这些了。
况且更懵逼了,脑子里灵光一闪,是小君跟周鼎成来了,这七人是被他俩吓的。这也解释得通,莫说周鼎成,就是小君一人也能制住这七人,空空道门似乎只对天师教顾忌多多,一般的门派全然不在他们眼里。
况且不禁呵呵笑道:“是我两个同伴吓唬你们了,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了。”
七杀心里都是震惊,虽然况且说过李家兄弟在城里,但在此时由况且嘴里说出,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是李家兄弟就是洛城双骄。
他们没来,那两对兄弟可不是善类,决不吓唬人,只杀人。他们杀人还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们不杀人的时候,绝对会让人觉得地狱比天堂好,最后的愿望只有一个:早死早解脱。
“况爷,这个……那两位爷没来,可是小的们有觉悟啊,深刻认识到在您老人家头上动土是多么的愚不可及,是多么的罪不可赎,是多么该死,只求您放过小的们家人吧。”小七口头流泪道。
况且点头:“你们的认识还是很深刻的,认罪态度也是很诚恳的,这样的表现很好。”
哥几个虽然懂他的意思,听得却有点犯迷糊啊,这种说话方式,他们可是从来没见识过,于是纷纷坦白自己多么的罪孽深重,应该即刻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生,说来说去,最后的愿望只有一个,求况且放过他们的家人。
况且愈弄愈糊涂了,这七人口音不同,分明不是一个地方的人,而且都不是本地人,难道说他们都住在这城里面,小君拿他们家人的性命要挟?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嗯,这倒是可以考虑,本少一向心慈面软,长这么大,从不杀生,连鸡都没杀过,平时也是走路唯恐伤蝼蚁,爱惜飞蛾纱罩灯啊。”
七杀心里那个苦啊,心说,您老人家当然不用杀生了,有李家兄弟、洛城双骄当打手,还用自己动手吗?至于说什么心慈面软就别玩人了,凤阳城里死了多少人啊。
“那是,那是,况爷慈悲,小的们自打一见到您就看出来了。”老六谄笑道。
“那你们还绑着我?”况且冷笑,这时候架子得端住,反正小君来了,他有恃无恐。
“这个,是误会,小的们哪敢绑况爷啊,这不是太急于瞻仰况爷风采,就想出这个法子,把您老人家请来,好让兄弟们膜拜一下。”一直没说话的老四补充道。
“把人手脚绑着,这就是你们的膜拜之道?”况且冷笑。
七人心里一下子冰凉,敢情人家早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绑架是他们的专业,哪有什么膜拜嘛。
老大把老四捏了一把,悲壮道:“况爷,小的们罪不可赎,也不求您放过我们兄弟的性命,只要您放过我们家人的性命,我们七家以后祖祖辈辈都供奉您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