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人呗,我那些手下天天都让我跟你要诗稿,你说我这个师兄跟你这个师弟都要不到一张诗稿,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那也不能是一百张啊。”况且苦笑。
“就是一百张,一张不能少,就这么定了。”小王爷右手一挥。
众人听到这话,都骇然不语,太霸气了,别人一张都得不着,这位爷上来就要一百张,还不带讨价还价的,谁让人家是师兄呢。
“这个……师弟,我们也不多要,一人给我们来一张就行。”徐子杰见状,急忙过来补刀。
“你们是他师兄?”小王爷眼神变了,神态严峻起来。
“徐公子,我们是南监的,况且已经是我们南监的学生了,当然是我们的师弟。”徐子杰倒是不怕小王爷的威势。
“哦,这事我知道。”小王爷听说是南监来的人,还真是没脾气了。南监给况且发出招收文书的事,中山王府当然是知道的,当初可是陈慕沙和魏国公两人联名推荐的况且。
“好吧,两位师兄一人一张。”况且无可奈何,只好答应。
“师弟啊,可不仅我们两个人啊,这次打算来南京的师兄弟有两百多号人呢,都是你的后援团,不能厚此薄彼吧。”李寒星正色道。
况且当场晕菜,只是几句话之间,自己就得写三百张了?真实要了命了!
“几位这可是抢钱啊,不带这样干的,现在况且这诗稿的市价可是纹银千两了。”文宾从几个人后面走过来,大声说道。
“你谁啊?”徐子杰斜眼看着文宾。
国子监的学生出来往往自认高人一头,所以对苏州的文人也有俯视感,小王爷说说话也还罢了,这怎么又冒出一个乱说话的人。
“在下也是况且的师兄,南京按察使练大人的门生周文宾。”文宾不卑不亢道。
“哦。久仰久仰。”
徐子杰、李寒星两人哦了一声,练达宁在江南官场有名,在国子监也很有名,又是新上任的南京按察使,他们两人也都知道。
文宾本来不想出头的,先是况且跟唐伯虎冲突,他不好偏向哪一方,只好躲起来。后来小王爷跟况且要诗稿也还罢了,因为中山王府的人得到后,也不会因为一点银子流出来,可是南监的人若是大批量得到,这诗稿的价值就要大幅贬值了。他可是还想在南京开分店,而且每一个分店,都要有况且的一幅诗稿作为招牌,若是遍地都是,这招牌还有什么价值可言呢。
听说况且的诗稿居然价值一千两,徐子杰、李寒星两人倒是真的不好意思讨要了,这跟伸手要银子没什么区别了。
“一百张就是十万两银子?”小王爷都有些晕菜,觉得真不能要这么多。
他哪里知道,况且的诗稿本来就是周家有意炒起来的,为的就是那家涮羊肉坊的生意,以及将来在各地开分店所使用的经营策略。
以周家的势力,要想炒高一件商品的价格,或者打压一件商品的价格,都能做到极致。尤其是况且的诗稿,已经被他们垄断在手,可以随意炒作,根本不怕有任何竞争对手。
“这个,诗稿我们不要了,哪天师弟有时间,给我们两人随便写幅字吧,对联都行,悄悄给我们两人就行了。”徐子杰、李寒星两人只好退一万步,直接把要价落到地板上。
“好说,诗稿我会给两位写,以后咱们师兄弟相处,字画什么的不成问题。”况且真不是很珍惜自己的字画,不像唐伯虎、文征明那样。他现在需要的是进一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过分保守了,适得其反。
另外他还准备去南监大展拳脚,弘扬苏学,现在结交几个要好的师兄弟,将来也是一大臂助。
“那,我就要十张吧,不能再少了。我回去总得有交代,不能白跑苏州一趟。”小王爷也主动降低要价。
众人都有要吐血的感觉,十张还嫌少,那就是一万两银子了。他们可是一张都要不到的啊。
唐伯虎、文征明已经不见了,他们找王公不知道商量什么事去了。
文宾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退到一边,跟文征尘、沈周几人说说闲话,留给况且跟小王爷足够的空间。
徐子杰和李寒星也知趣地退到一边去,跟几个苏州文人大讲特讲国子监的盛况,引得一拨人羡慕嫉妒的直流口水。
况且和小王爷闲聊着分手后的一些事,都是些琐事闲话,听到石榴为青楼妓院拿他做宣传的事大为光火,小王爷大笑不止。他太知道石榴的脾性了,这还得了,借她个梯子,她马上就会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