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泰前些日子,从朝中一位亲信口中听说了杨青易和胡致淳的恩怨。
宫夫人明显一脸诧异:“还有胡首辅踢不走的人?胡首辅可是除了陛下之外,最大的官了。”
“我看没那么容易,杨青易是去年的状元,而今年就成为了刑部左侍郎,大启有升官这样快的人吗?我从考中进士到成为刑部侍郎,用了多少年?”
宫泰看向宫夫人道。
“是啊,老爷您升任刑部侍郎,用了几十年,这杨青易确实有些不同,官升的也太不合常理了。”宫夫人有些迷惑,“这杨青易有何背景?立了什么大功?能让陛下如此看重?”
“杨青易并无背景,商贾之家出身,要说立功,倒是有些小功,但是那些功劳,不至于给他刑部左侍郎如此高的官职。”宫泰眯着眼睛道。
“那他怎么坐上侍郎这个位置的?”
宫泰缓缓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水:“我猜,是陛下有意为之,杨青易之所以升的这般快,都是陛下的心意。
所以,我得躲得远远的,以免被溅一身泥。”
……
解府。
解文善的心情极好。
“爹,今日怎么如此高兴?”
解文善的独生儿子解连走到厅中道。
“杨青易今日到刑部任职了。”解文善笑呵呵道。
解文善常把官场上的事告诉儿子,为的就是教育儿子,让他以后多长心眼。
解连今年快到三十岁了,会试依然不中,但是次次都去考,还没有放弃。
杨青易与胡致淳之间的恩怨,解连知道的清清楚楚。
“杨青易到刑部任职,爹怎么会高兴?”解连不解道。
“爹只给了杨青易六个人,且都是些年轻无用的,还以为他会年轻气盛,大闹一场,没料到他竟然忍了下来。”
解文善笑着摇摇头,“爹给了他一堆陈年旧案,让他处置,听说他今日在刑部衙门四处闲逛,没干什么正事儿。”
解连闻言也笑了:“我猜他是被那些陈年旧案难住了,手下又没有可用之人。”
“哼,这又怪得了谁?是他自寻死路,竟然敢杀了胡首辅的侄子,还把给诚王治病的大夫也杀了,得罪了胡首辅,他好不了了。”
解文善说到此处,脸上的笑意消失,换做了阴冷。
他又想到了杨青易在养心殿对他的羞辱。
解连脸色也沉了下来:“这杨青易去年给诚王治病,大功一件,今年竟然做下这等事,他之前的那点功劳,全都没了,这人真傻。”
“诚王?杨青易杀了胡家给诚王治腿的大夫,诚王现在八成已经恨上杨青易了吧。”
解文善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