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解家有后了。”
解连眉飞色舞道。
“什么?”解文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解家有后了,玉芙有孕了。”解连激动解释。
“玉芙?”解文善不知道玉芙是哪一位。
“时玉芙,时正的女儿。”
解文善愣了片刻后激动起来:“看来那克夫的传闻是谣言,这些烂嘴的,整日造谣。”
“是,我就说那些是谣言。”
解文善点点头:“你快去找人算一个良辰吉日,赶紧将你们的婚事办了,玉芙已经有孕在身,相信时正一定会同意这门婚事。
早日将玉芙迎娶进门。”
解连有些迟疑:“爹,玉芙现在因为他弟弟时兴保的事忧思过虑,今日已经晕过去了。
大夫说不能再让她如此忧思了,恐怕会对肚子中的胎儿不好。
时兴保这事,您能不能出手,让刑部衙门将他放了。”
解文善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几分:“你先回去准备你的事,此事爹尽力而为。”
解连前脚刚走,时正后脚便到了解文善值房。
他从内阁出来后,一番盘算,此事出在刑部,此时能求的人只有解文善了。
刑部尚书宫泰与他并无交情,也不是胡首辅的人,且现在告病在家,不可能管这件事。
“解侍郎,此事还请你帮忙,看怎样能将小儿放出来。”
时正一脸的愁苦。
“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得与我实话实说,不然我没有办法帮你。”
有了时玉芙的事,解文善对此事认真起来。
“这件事确实是鸿运楼办得不严密……”
解文善将事情说了一遍,大致还算符合事实,只是用词时,对有利自己的方面颇有美化。
“那马升的儿子可是你们打死的?”解文善刨根问底道。
“不算是,他们确实打了他,当时他只是受了伤,回去以后过了数日才死,与鸿运楼有一定的联系,但也说不上直接关系。”
时正解释道。
解文善皱了皱眉,没说话。
“当初酱菜铺马升没敢到上平府告官,而是到了刑部。
我后来已经与刑部的一位主事知会过,让他过段时间将马升报官的文书毁了。
他当时收了我的银子,答应的好好的,没成想……”
时正百思不得其解道。
时正在解文善面前没有隐瞒他做的这些脏事,大家都是胡首辅身边的,谁干净得了。
“刑部主事?哪一位?”解文善问道。
“他前年就告老还乡了。”时正摇摇头,“这杨青易真是吃饱了撑的,刚当上刑部左侍郎,第一件事居然是去查五年前的这种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