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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突厥一处帐房之中,耶律托仰躺着。
耶律拔雄坐在他身边,注视着耶律托的变化。
耶律武与耶律眉站在一旁。
“怎么突然闹成那般?”耶律拔雄面沉似水道。
“父汗,大哥没有喝醉……”耶律武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快说。”
耶律拔雄察觉到耶律武知晓内情,颇显不耐烦道。
“父汗,大哥是中毒了。”
耶律武踟蹰道。
他心中有些慌,这毒药是出自他手。
如果他当时不拿出来毒药给大哥,后续便没有这些难堪。
父汗一向自傲,今日大哥出了这般大的丑。
父汗心中定然恼怒,如果知道了毒药源于自己,那么怒火一定会冲向自己。
“中的什么毒?”
耶律拔雄豁然起身,瞪着耶律武道。
耶律武心一哆嗦,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掉。
索性,他心一横。
“儿臣……儿臣给大哥的毒药。”耶律武期期艾艾道。
“快说,究竟怎么回事?”耶律拔雄满面怒容。
耶律眉也是十分诧异,拧眉看着耶律武。
她当时虽然紧挨耶律武、耶律托而坐,但二人说毒药的时候,十分隐秘。
耶律眉只晓得二人在密谋什么,具体何事并不清楚。
吓的耶律武一个哆嗦,不敢再磨叽下去。
“当时大哥因为蜂鸣刀的事丢了面子,郁郁不乐。儿臣想让大哥高兴些,便将这毒药送给了大哥。
这种毒药无味,且不需要食用,只需自身食用了解药,到对方身旁,捏碎毒药,便可令对方中毒。
而且中毒也呈醉酒的疯癫状,半个时辰毒药会自解。
当时大哥拿了毒药,准备给耶律深和杨青易下毒,谁料……”
耶律武越说越虚。
耶律拔雄脸色越来越沉。
“老大没有先食用解药?”
耶律拔雄也没有捋明白,如果按照耶律武的说法,耶律托不可能中毒。
“不对,耶律深为何没有中毒?”
耶律拔雄困惑道。
耶律武瑟缩着,不敢说话。
耶律眉同样眉头紧锁,想不明白。
这时,耶律托缓缓醒了。
“父汗,您怎么在这?”耶律托一睁眼便看到了身旁的耶律拔雄。
“这是哪儿?”耶律托头痛欲裂,手抚额头。
他视线掠过房中的每一个人,脑海逐渐清明。
耶律拔雄沉着脸,不说话。
耶律托想到了宴会之上自己的丑态,顿时一骨碌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