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的气氛愈发高涨,众人开始商议斗诗的题目。
章大人环顾四周,见池中荷花盛开,清香四溢,便提议道:“今日寿宴,恰逢荷花盛开,不若就以荷花为题,各位即兴赋诗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荷花高洁清雅,寓意美好,确实是极好的题目。
章婉凝心中一动,荷花正是她擅长的题材,她早已在心中构思了一首关于荷花的佳作。
宾客们纷纷开始思索,有的提笔疾书,有的则低声吟咏,场面十分热闹。
逍遥王妃见凤轻染安静地坐在一旁,似乎对斗诗环节并不感兴趣。
于是拍了拍她的小臂,轻声询问道:“凤姑娘,怎么你不参加吗?”
凤轻染微微一笑,谦逊地回答道:“王妃,臣女虽略通医术,但对作诗却一窍不通,就不班门弄斧了。今日能聆听各位才子佳人的佳作,已是荣幸之至,臣女就坐享其成,看看热闹便好。”
她的这番话被不远处的章婉凝听在了耳中,只见对方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和气熟络的模样,走过去与凤轻染攀谈起来:“凤姑娘,你既是丞相的女儿,那文采必然也是极好的,怎可自谦至此?今日斗诗,何不一同参与,也让我等见识见识你的才情。”
凤轻染敏锐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怨气,虽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她了,但这人明显是来者不善呀!
不过,既然她都这么不待见自己了,那自己也就没必要跟她客气了。
这般想着,凤轻染便对章婉凝道:“又无彩头可拿,我凭什么参与?”
章婉凝被凤轻染的直言不讳给气到了,她没想到这女人竟如此粗鲁无礼,真不知道王爷此次前来,为何会将她带在身边,这明显是个连台面都上不去的女人。
她斜眼去看逍遥王,只见他正专心地品着杯中的香茶,目光并未在她们身上停留。
章婉凝心中更是愤愤不平,暗道这女人真是毫无自知之明,王爷怎会看得上她。
但为了逼着凤轻染参与斗诗,她将腕上的手镯摘了下来,放在桌上,朗声说道:“既然凤姑娘觉得无彩头不参与,那我这便有个彩头。这是我靖安侯府的传家宝,今日便作为斗诗的彩头。若是谁能赢得此次斗诗,这传家宝便归谁所有。”
此言一出,宾客们纷纷议论起来,对这个彩头表示极大的兴趣。
章婉凝看着凤轻染,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继续说道:“凤姑娘,这下你可有兴趣参与了?若是你赢了,这传家宝便是你的了。”
见章婉凝突然拿出靖安侯府的传家宝作为斗诗的彩头,褚子濯不禁吃了一惊。
他连忙拽了拽章婉凝的衣袖,低声提醒道:“婉凝,你这是何意?这可是我们靖安侯府的传家宝,岂能轻易作为斗诗的彩头?万一被他人赢去,岂不有损靖安侯府的颜面?”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传家宝的珍视和对章婉凝行为的担忧。
章婉凝却是不以为意,轻轻拂开他的手,嘴角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低声回应道:“子濯,你且放心,这传家宝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