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突然想到一件事,话题一转:“侯先生他们家现在怎么样了?”
当叶明提及破烂侯的事情,冉父神色微变,似乎欲言又止。
“侯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破烂侯的身份比冉父更为敏感,何况他还曾为政府跑过腿。
在这个特殊时期,难保不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借此邀功请赏。
“也就是前几日的事,那个刘四海找上了街道办的工宣队,举报了侯先生,给他扣了一堆罪名,人已经被抓进去好几天了,至今还没放出来。”
毕竟是多年的邻居,破烂侯出事,冉父心中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或许不久后,他们一家也会步破烂侯的后尘。
叶明皱紧眉头,尽管破烂侯为人有些吝啬,但毕竟相识一场。
待了解清楚情况,若是能够帮忙,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没有久留,叶明还要回去找街道办办理租房手续。
留下一声交代,他便离开了胭脂巷。
结果刚进巷子,就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娄晓娥的声音。
叶明不禁叹了口气,料想娄家必定也遭遇了变故。
“许大茂,你这个卑鄙小人,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自己做了缺德事反倒记恨上我们家,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娄晓娥双眼通红,当着全院人的面,痛斥许大茂的恶劣行径。
虽然形势严峻,但娄家的生活原本还未受到太大影响。
没想到今天许大茂竟带着一帮人闯入他们家中……
添油加醋地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他们径直把人带走。
对于娄晓娥来说,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此刻她如同乱闯的无头苍蝇,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院子里的邻居们窃窃私语,纷纷议论着。
“这事儿弄得真是让人看不过去,当初明明是许大茂跟秦京茹搅和在一起,现在倒打一耙,成不了亲家也不能闹得像仇家一样啊!”
“就是,干出这种缺德事也不怕遭报应断子绝孙!”
“嘘,连娄家都倒了,你还敢这么说,不怕惹火烧身?万一被他带人抄了家,那不是冤枉得很吗?”
“话都不能说了?这小子就怕天下不乱,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整些幺蛾子出来。”
尽管对娄晓娥的遭遇抱有同情的不在少数,但真要站出来为她仗义执言的却没有。
连娄家这样的大家族都能说抓就抓,还有什么是许大茂不敢做的?
“柱子,你不去帮着说两句吗?”
聋老太也挤在人群中凑热闹。
何雨柱陪伴在她的身边,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敷衍道:
“哎呀,他们家的事我掺和什么,许大茂确实不是个东西,但娄家被抓也不是没道理,秦姐可不让我插手这种事,现在这小子是废品收购站革委会的组长,我要是一时气不过揍了他一顿,回头还得麻烦您帮忙捞人呢。”
易中海也在旁边随声附和:“柱子说得没错,枪打出头鸟,许大茂现在势头正盛,能避则避,为了外人,犯不着去招惹。”
聋老太听后不再多言,自顾自地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回了屋。
老人的背影显得格外衰老,而傻柱似乎也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傻柱。
懂得趋利避害虽是好事,但何雨柱已被生活磨砺得没了棱角,失去了往日那份锐气。
若此时他能站出来,哪怕仅为娄晓娥说一句话,或许这桩婚事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