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后,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城的老街巷。
赵刚降职的消息让一些嫉妒的人私下里没少编排他,然而也没哪个傻瓜真的上门找茬。
毕竟,赵刚仍旧是机械厂的副厂长。
夜幕低垂,四合院失去了往日的宁静。
阎富贵正和二婶讨论着刚刚得知的消息,这时阎解放身穿笔挺西装,打着领带,醉醺醺地走进院子。
“哎,你今天这是搞哪出?这身衣服哪来的?”
自家这小子整天跟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天不亮就出门,每晚都喝得醉醺醺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白天捣鼓些什么勾当,问他又不肯说。
今天竟然穿起了西装,看着倒是精神了不少。
“衣服?这不是明摆着买的么。”
“这套起码得二百多吧?花这么多钱买衣服,日子不过了?”
阎富贵清楚自己儿子平日里的品性,虽然没啥大本事,至少不败家。
今天这事儿肯定有蹊跷,他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阎解放故意卖了个关子,见父亲追问得紧,只好把自己做的走私生意坦白交代。
“倒腾电视机?那不就是走私吗?解放,你疯了不成?不知道走私是犯法的啊?”
二婶压低声音,满脸紧张。
在这个时代,像她这样的家庭主妇大多求安稳,并不想发什么横财。
而阎富贵听完反倒松了口气,如果是走私生意,那么眼前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释。
他并非死板迂腐之人,孔孟之道平时也就挂在嘴边说说而已,面对唾手可得的巨大利润,哪里会有放过的道理。
尽管阎富贵工资不高,但多年省吃俭用下来,积攒的家底自然远超阎解放所能比拟。
许大茂早有算计,对他的计划暗中布局。
阎埠贵一家的困境他浑然不觉,叶明则如常人般按时回到了家中。
恰巧在院门处与韩春明不期而遇。
“嘿,瞧你这一身,看着倒是顺眼多了。”
韩春明跟破烂打了一整天交道,原本清秀的脸庞变得灰头土脸。
叶明带着笑意调侃了一句。
第一天上班颇感不适,韩春明此刻只渴望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您就别拿我开涮了,那收破烂真不是人干的活儿,破烂侯让我分拣了一整天旧棉絮和鸭绒,您跟他关系好,咱们俩可不是一路人!”
韩春明抱怨着,但也只能接受现实,拖着疲倦的身躯走进大院。
这情景恰好被程建军看在眼里,他心中暗自留了个心眼。
即便在轧钢厂的锅炉房干活,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自此之后,对叶明的议论声在持续数年后,终于有所消减。
韩春明每天黎明即起,跟随破烂侯穿街走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