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二娘的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块大石头,立刻荡起巨大的波浪。
但是在场的人却不敢说话,卫将军看了看金大同,却发现金大同也是一脸的疑惑,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卫将军只能拍了一下惊堂木:“毛二娘,你可知道,诬告朝廷官员,可是重罪,若是你没有证据,可是要重打50大板,流放三千里的。”
胡大夫也叫嚷道:“毛二娘,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还敢诬告大人,你不得好死。”
赵芙蓉也跟着骂道:“贱人,你这下死定了。”
毛二娘却很平静的从怀里拿出一份判决书:“大人,这是11年前,张家告我敲诈勒索的判决书,上面还盖着衙门的大印,还有张北山夫妇和胡大夫的签名。可以证明我的冤屈。”
卫将军的手下把毛二娘手里判决书收上来,张北山夫妻脸色大变,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当年他们为了不让毛二娘进门,也曾经告过毛二娘敲诈勒索。
卫将军看了看手里的判决书,然后转头问金大同:“金大人,这判决书确实是黑漠县衙门盖了官印的,金大人,您可记得此事?”
金大同摇头:“我不记得此事?”
卫将军看了看判决书上面的日期:“去把衙门记录的当年的案综拿出来,我要检查。”
金大同马上让人去把衙门的案综给拿了出来,这是规矩,每个衙门都需要把自己衙门的每一件案子都记录在册。每一年的案宗都要妥善保存的,所以找起来很方便的。
所以很快,下人们就翻出了当年的案综,虽然过了11年,纸张都黄的厉害,但是好在上面的字迹都还很清晰。
“11年前,毛二娘在你们张家门口流产,然后状告你们张家仗势欺人,害人性命。然后到了衙门后,你们张家反告毛二娘敲诈勒索,理由是毛二娘明明还是一个处子之身,从来没有怀孕,却假孕敲诈勒索你们张家。胡大夫当年亲自鉴定,说毛二娘还是处子之身,也从未在三寿堂开过所谓的保胎药。”
卫将军看了看台下的众人,然后冷着脸问道:“根据这份案综,可以证明,再加上你们刚才的证词,可以证明,11年前,你们冤枉毛二娘,还害的毛二娘流产,害人性命,捏造证据,伤天害理,证据确凿。”
卫将军的话一字一句,不带一点温度,却把台下的张北山夫妻吓得毛骨悚然。
卫将军转头看向金大同,然后问道:“金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金大同也一直在回忆这件事,突然想到了什么:“11年前,我去泰东郡,向陛下述职,时期为半年,在此期间,衙门所有案件,全部由师爷代为审理。”
卫将军的手下翻看和案综,然后对卫将军道:“确实有记载,当年的2月到8月,金大人都不在黑漠县,黑漠县所有案件由代理县令,也就是现在的师爷代为审理。”
卫将军点头:“看来此事连金大人也被瞒在骨子里。”
金大同摇头:“我回到黑漠县后,没有审查,以至于这桩冤案到了今日还没能翻案,是我的失职,我愿意按照大秦律法认罪。”
卫将军点头:“金大人有渎职的责任,按照大秦律法,扣俸禄一年,我会上书给知府大人定夺,我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卫将军看向张北山夫妻:“张北山,你们夫妻,辱人清白,害人性命,捏造证据,你们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