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同不敢相信的拿着算盘算了起来,他可是神童,15岁就中举人的神童,自然在算账方面也是厉害的,可是这么一算下来,金大同就震惊了。
实在是以往每年黑漠县只有一个小县衙,很多账算不出来,就好比黑漠郡的土地面积,也是今年分了十三个县后,让十三个县统计后交上来的。
这一算才知道,黑漠郡居然有土地万亩,若是这样算来,那么黑漠郡每年的税收,至少被人弄走了超过5成,这太严重了,必须严查。
金大同和卫群山对视一眼:“我们分头去调查,主要调查每年税收后,百姓家的余粮问题。”
这两个人都是说干就干的原则,立刻就带着自己的心腹离开了。
等这两个人走了,冬原才找到李安安:“干娘,您让我算的这个账,是不是有问题呀,就算张北静贪污了朝廷的赋税,也不至于有那么多吧!”
李安安笑道:“肯定啦,只不过既然给她安罪名,那自然是越重越好了,金大同和卫群山都被那些数据给吓到了,黑漠郡的田地确实是有万亩,可是整个黑漠郡的人口也只不过才350万左右,若是这些土地全部种上,百姓们都要被累死了。”
三喜凑过来:“干娘,那你这么骗两位大人是为什么?”
李安安算了算自己的账:“因为我算出来,这张北静,每年至少把税给提到了四成,但是我奇怪她是怎么做到让百姓和衙门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我们的人手毕竟是有限, 就只能让金大同和卫群山去查了,再说了,张北静在他们两个眼皮子地下糊弄,他们居然都没算出来,也是他们的失职。”
但是李安安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时候的张北静也急的焦头烂额呢,今年卫群山让所有当地的驻兵都出手帮百姓们收水稻,这么一来,她就没机会动手脚了。
张北静在金大同当县令的这十五年,从十年前开始,张北静每年都在赋税上做手脚,好在那个时候秦皇还在忙着打仗,而北方在很多人眼里,更接近于不毛之地,所以很多人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有这么好的收成。
张北静做的手脚很简单,每年她都收两次,一次是收给衙门的,一次是收给自己的,百姓们都是不会算账的,要是有人问为什么要收第二次,张北静就以第一次的水稻没晒干,说这些人糊弄朝廷为由。
百姓们哪里敢和衙门的人硬刚,只能让这些人再收一次,不过张北静始终有一个度,就是绝对不会超过四成,因为一旦超过四成,会引起大量的百姓被冻死,那么才麻烦了呢,张北静很懂的放长线钓大鱼。
以前的黑漠县是怎么样的,那么大的一个县,只有金大同一个县令,衙门里不到一百的捕快,所以整个黑漠县几乎是张北静一手遮天。
她又让自己的哥哥开了利民斋,做起了粮食生意,彻底的掩盖了她多收百姓粮食的秘密。
只不过今年算是遇到了麻烦了,一下子划分十三个县,每个县都有县令,而且到了收获的季节,居然出动了当地的驻兵,直接帮着百姓把粮食收了以后,还直接把税缴纳了。
这还让张北静如何动手,这些粮食,可是每年至少能给张北静赚十几万两的银子,张北静需要用这些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