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刚从左冥办公室下来,没想到刚出电梯就见到这样一幕,不禁想到之前沈知婠每次昏倒过去,都把他们每一个人吓得人心惶惶。
电话一接通,他喊着:“左冥,你快下来一楼,婠婠又晕倒了!”
左冥刚接到华教授的电话。
华老跟他说容肆砚的女朋友出了点事,让他来看看。
但他知道,沈知婠和容肆砚在一块。
知道华教授口中的人是沈知婠。
就迅速起身,“别急,我在电梯,快到了。”
从电梯里出来,左冥看了眼容肆砚怀里的沈知婠,抬眸,气质矜贵优雅,嗓音清淡地问:“她昏迷多久了?”
容肆砚抿紧唇,声音低哑:“不清楚,一个小时内。”
左冥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示意身后的护士,将病床推上前,对着容肆砚开口:“你先把她放下来,你抱着她,要让我怎么看她的情况?”
男人墨黑色的深眸望着他,情绪稍稍压制,冷静地看了眼怀里的小女人。
很快,他将沈知婠放躺下来后。
左冥低身,用小手电筒查看沈知婠眼珠子的情况,里边有红血丝,很严重,“她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容肆砚:“凌晨一点多。”
当时在车上,处理完谢添的事,从会所里出来后,她在他车上,躺他怀里睡着的。
“她不能熬夜。”左冥看了容肆砚一眼,眸色深沉,凝了凝目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先走了。”
他问:“她什么情况?”
左冥没说,而是转头跟身旁的助理说:“把她推进重症监护室,马上准备输液。”
随后,左冥看向容肆砚,默了两秒,只说道:“等她醒了再说。”
男人身侧的拳头一点点地握紧,脸色尽显烦躁。
一旁,傅淮看着他家婠婠被推走,马不停蹄地跟上。
容肆砚目光森冷,阴沉地扫了眼左冥,随后跟了上去。
只不过,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后,左冥就命令傅淮,把容肆砚给拦下。
“看着他,别让他进来。”左冥扫了容肆砚一眼,对着傅淮说。
傅淮点头,“放心吧,我会看好的!”虽然他有些怵他,但是他不怕,他家有矿,不怕得罪他。
重症室门口。
容肆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眉头紧锁,目光阴森森地瞥向旁边时不时看他一眼的傅淮,“沈知婠以前是不是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傅淮默默地在心底翻了他一个白眼,面上却装作茫不知情:“不知道。”
……
左冥忙了大概半个小时,就从病房里出来。
见他终于出来,容肆砚凛寒的眼眸扫向他,浑身散发着的令人胆寒的气息,“她醒了没?”
“还没有。”左冥顿了下,目视着他脸上的神情,“不用担心,她会醒的。”
“她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昏迷?”
左冥目光浅浅地看着他:“我和你很熟?”
他问就得回答?
他和容肆砚应该没熟到把沈知婠的事都告诉他。
在国外留学期间,华教授只收一个徒弟,当初容肆砚幸免被收了。
他一直认为他们两人不相上下。
但后来发现,这个人简直是变态魔鬼,简直超乎他的想象,在各个领域都是顶尖人才的存在,但偏偏他就不喜欢待在研究室里,所以没在这行待着。
男人一言不发。
气氛凝重了几分钟,君帅领着一批人急匆匆地赶到,“老大,我把整个团队都带过来了!”
左冥那双戴着白色手套伸了出去,拦住他,盯着男人冷峻的神情,“你要干什么?”
容肆砚黑眸森冷地睨着他:“让人给她做检查。”
左冥眸底没有任何的惧意,而是出声:“你这样做会吵到她休息。”
容肆砚冷着脸,整个人周身都瞬间弥漫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气息。
半晌,左冥松口:“你想看她的话,就自己进去。”
男人扫了眼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病历资料,目光冷淡,随后抬脚推门进去。
傅淮看着这情况,摸不着头脑:“左冥,你这是在做啥呢?”
为什么突然让容肆砚进去了?
左冥只是站在外边,看着病房里的男人,收回目光。打算去将身上的白色无菌服脱掉,扫了眼旁边的傅淮:“你跟我过来一趟。”
“那婠婠怎么办?我得在这看着,要不然一个不小心,他偷偷伤害婠婠怎么办?”
“他不会的。”左冥顿了几秒钟,随后扬了下手里的病历,“先跟我去看下婠婠的身体数据。”
傅淮一听,顿时耸拉下脸,“好。”
……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容肆砚一步步地走过去,心中的那种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
一觉睡醒,他还见她翻了身,扑在她怀里,抱住他的身子。
后来他起床,没过多久再去看,便叫醒不来。
他浑然不知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盯着女孩干净的眉眼、翘挺的小鼻尖和铺了一枕头的乌黑长发……
男人微凉的指腹轻轻碰上小女人精致瓷白的脸颊,摩挲了几下,“沈知婠,别再瞒着我了。”
他嗓音浑厚沙哑,“行么?”
……
容肆砚在病房里待了许久,都没有出来。
直到君帅敲门,然后进去,“老大,医疗团队的人,要让他们先离开?”
男人微微侧头,他微抿薄唇,眼皮微抬,眸底深沉阴翳,“左冥呢?”
“他没在外边,和那个小傅总一块离开了。”
容肆砚沉默片刻,嗓音低冷:“让医疗团队的人,都进来检查吧。”
“好!”
片刻,一行人全都进来,都被君帅领了进来,这些医生都是当初容南祁成植物人,容家花重金在世界各地请来的。
容肆砚阴沉着脸色,盯着沈知婠做完了各项检查。
所有医生顿时神色都凝重了起来,他们都知道眼前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容二少爷的女人,所以不知要从何说起。
男人狭长的凤眸深邃幽沉,“情况怎么样?”
君帅看了他们一眼:“你们都直说吧。”
医生眉头微微拧着,似乎都在疑惑,为什么身体的数据这么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