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帅咬着牙:“他联系不上!这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这回老大肯定不饶过他了!”
——
容肆砚来到左冥的办公室,他抄起桌上的钢笔,对准了他喉咙,目光猩红,嗓音森冷,“你把人带去哪里了?”
左冥虽然清楚这其中的一切,但也是迫于无奈,“不是我带走的,你放开,我可以如实说。”
容肆砚松开他的衣领,眼底阴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滚滚黑云。
左冥开口:“是陈赞,沈知婠一直这么沉睡下去,没有办法能让她醒过来的!”
“……什么意思?”
男人狭长的双眸闪过一道寒光,喉咙间突然有些艰难的滑动了下,指尖微微颤了几下。
瞬间就想起出事之前,一直黏在沈知婠身边的助理陈赞,急忙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左冥目视着他,“陈赞知道的比我更多,他带走婠婠,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男人凉薄的唇角扯了扯,轻嘲:“更好的治疗?”
明明说等她自然醒……没有其他办法。
到头来,给他搞这么一出。
就是为了把沈知婠带走。
离开他的视线。
难道,沈知婠又一次的要消失了吗……
陈赞到底把沈知婠带去了哪,要对她做什么?
他只身伫立在原地,拳头紧攥着,周身透着孤寂的气息,双眸却像从囚牢里出来的猛兽一样,暴戾恣睢。
此时,夜晚十点。
机场安检处,旁边跟着的人开口道:“秦少,用不用我把沈小姐扶上飞机?”
“不用。”他声音温和,“我抱着就行。”
男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臂,将怀里的女孩横抱起来,动作温柔至极。
手下又说:“肆爷可能要找到这儿了。”
“嗯。”他不慌不忙应了一声。
男人身姿笔挺,“给小姐打个电话,让她回南城。”
“是。”
数分钟后,一架飞机在划过天际,飞向远方。
……
南肆国际,顶层会议室。
萌萌追踪着那辆车,红唇微起,一头微卷的头发散在背后,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她指甲留很长,“那辆车的人可能知道我们在跟踪,已经换了好几趟车了。”
君帅问她:“他们会去哪?”
萌萌皱了皱眉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行车轨迹:“这个位置,看着感觉不是去郊外,就是去机场。”
机场?
容肆砚猩红的眸光扫向君帅:“查航班信息。”
两分钟的时间,君帅就激动地开了口:“老大,查到了!沈小姐十分钟前的飞机,目的地是南城!”
南城?!
容肆砚眼眸微眯,周身裹挟着冰寒的气息。
萌萌瑟瑟发抖地说:“怎么感觉老大那眼神,就像要杀了人一样!”
君帅摇了摇头,“何止杀人,这是要灭口!!”
萌萌眨了眨眼睛:“……”
不一样嘛?
容肆砚沉吟片刻,“让人准备飞机,停在天台上。”
君帅抬眉,疑惑地问:“老大,你要去南城?”
“嗯。”他总觉得,去了南城,才能知道沈知婠的事情。
沈知婠这样凭空消失,被人带走,他怎能放心,他一刻都等不了!
半个小时后,一架标志着南肆国际的私人飞机缓缓停在了南肆国际顶层天台上。
跟随同行的有君帅,萌萌,还有一批内部的人员。
而程进,自然要留在这帮容肆砚处理公司上的事情,所以没有一同去南城。
……
在飞机上待了整整有八个小时。
期间,秦焕之悉心照料着昏睡中的女孩。
南城,秦家老宅。
抵达目的地,车子停了下来。
秦焕之将人小心翼翼地抱下车,“房间收拾好了没?”
“大少爷,都收拾好了。”
秦焕之声音平静:“老爷子呢?”
“在院子里。”佣人回道。
他拧着眉,垂眼看着怀里的人,精致的脸蛋上是惨白的面色,眸色暗了暗,“去告诉他,我把沈知婠带回来了。”
“是。”佣人应声后,便转身离去。
秦焕之抬脚,步伐不疾不徐,身后的陈赞一直跟在后边,目光一直四处打量。
来到后院的其中一间房间。
秦焕之看了眼身后的陈赞,“把门打开一下。”
“好。”
陈赞看了他一眼,然后推开门。
房间里摆设很简单,窗纱是粉色的,清冷冷的随风飘动着。
这是沈知婠以前住过的房间。
待了有近两年。
秦焕之动作极致耐心,将怀里的女孩放躺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刚站直身子,门外便有脚步声传来。
房间内的两个男人同时抬眸看去。
秦焕之鼻梁高挺,薄唇颜色浅淡,喊了声:“爷爷。”
老人一身长衣,目色通透,面容严峻,声音深沉:“嗯。”
秦焕之目光微垂,落向躺在床上的女孩面上:“婠婠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头发花白的老人家,面容肃穆,眼睛略显冷厉抬脚往床边走过去,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随后,探着女孩的手腕,观着脉象,以及她的面色。
数几分钟后,秦老爷子将手收了回来,面色沉凝。
秦焕之目光转向老爷子,问道:“爷爷,情况怎么样?”
秦老爷子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如我所想的那样,丢了一魄。”
人一共有三魂七魄。
丢的这一魄,还是最为重要的中枢。
中枢一魄,乃为七魄的中心。
秦焕之眉头紧蹙,“爷爷,要怎么把那魂魄找回来?”
秦老爷子眸色深沉了几分,“准备几天,一星期后的日子正好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