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你们在各种场所散播流言,到处攻歼秦大哥的声誉,现在你们又到儒道学宫去大闹,秦大哥当时在洛水是对事不对人,你们现在是对人不对事!算是我替秦大哥求求你们了,就此收手吧!不要再做这种奸邪小人的攻击之事了……”蔡琰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说到最后声调越来越高,秦戈虽然行事鲁莽、粗枝大叶,但是做事光明磊落从来不屑于暗箭伤人,而这些平日里与她为伍的名流雅士,竟然暗中各种编排秦戈,用流言蜚语损伤他的名声,这些以前的朋友此时在她眼中变成了卑鄙无耻之徒,而以前他们嘴中的那些仁义道德和现在的卑劣行径相比显得多么的可笑。
听到蔡琰竟然为了秦戈与他撕破了脸,卫仲道一瞬间似乎听到自己的心碎了,有些歇斯底里的猛然转身看着蔡琰道:“你如此为秦戈辩护,你是不是喜欢他,你竟然爱上了一个莽夫,你自甘下贱……”
听到卫仲道的话,看到那张扭曲的脸,蔡琰这一刻似乎真正看清了这个曾经的挚友,起身冷冷的看了卫仲道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秦大哥出生是不好、身上也有各种缺点,但他不失为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这时一个士子推开房门,浑身大汗似乎奔跑过来,一进门就对卫仲道道:“秦戈在武儒殿引起成功,他的儒者之气是仁!现在学宫的弟子都在议论纷纷,有些准备去皇宫的儒士开始打退堂鼓,我们现在要不要去皇宫前抗议!”不过看到屋中的蔡琰、妙音,士子有些尴尬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蔡琰当场抓住了卫仲道攻讦秦戈的证据,脸色更是气的铁青道:“你们说秦大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跟那匪首臧霸喜欢杀人、吃人肉!现在你看看,他的儒气是五常之首的仁者之气!你们真是太过分了,亏我以前还相信你们的鬼话!”说到这蔡琰眼眶中溢出一层水汽,推门跑了出去。
卫仲道看到蔡琰愤然离去,想要起身解释,然而背后的杖伤痛苦难耐,差点晕死过去,只是不断的喊着:“琰儿……琰儿……”
此时妙音身姿摇曳的走了过来,声音犹如银铃,柔声道:“卫公子,这世间唯有情字最难窥破,又是一堆痴男怨女……”说着犹如白玉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卫仲道的脊背,手中指尖出现了猩红色的玫瑰花瓣。
……
大汉皇宫前,卫仲道搬着至圣孔夫子的牌位,跪在皇宫门前,身后跟着一堆士子,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宣读着控诉秦戈的歌赋,城楼上,袁绍和曹操正在值守,曹操慵懒的斜靠在栏杆上,伸着懒腰笑道:“昨晚那个新来的歌姬活可真好!”
袁绍则看着一众士子,皱眉道:“这些士子如此闹腾,伯玺该不会真的被赶出儒道学宫吧!”
曹操回过头趴在栏杆上,看着一众士子似笑非笑的道:“你说这伯玺真是怪,来了洛阳后,这死气沉沉的洛阳顿时变得欢快热闹起来,总不至于让人昏昏欲睡!哎呀!要下雨了!”曹操抬起头看着天上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伸出手接了几滴雨水笑道:“啊呀,好戏看不成了!”
袁绍被曹操的如此漠不关心弄得有些火大道:“你简直就是个混账,平日里跟伯玺称兄道弟,现在作壁上观就行了,你还在此幸灾乐祸!”
曹操哈哈笑道:“你放心,就这些软骨头翻不起什么浪的……你瞧……连这点雨都淋不得,就像跟从刀山学海中滚出来的伯玺斗,你太把他们当回事了!”袁绍顺着曹操目光望去,只见一个个士子抱着头遮着雨灰溜溜的离去,袁绍也被逗笑了道:“读书人的气节呢?正是被狗吃了!”
儒道学宫的一处凉亭中,朱隽和卢植悠闲的下着棋,而皇甫嵩冒雨跑了过来,看到二人如此悠闲潇洒,不由得吐槽道:“你们还真当起了闲云野鹤,让你们帮我备课,一个个说自己很忙,现在有时间在这下棋,你们简直太过分了……”说着开始坐在一旁备课。
朱隽心情似乎很好,饮了一口茶笑道:“无案牍之劳形!自然是闲云野鹤!让我帮你准备讲义,那你上的课岂不是我朱隽的课!师者为大,容不得半点马虎!还是亲力亲为的好!”
卢植抚掌笑道:“言之有理!所谓能者多劳嘛!”
皇甫嵩被两位老友调侃,谈了口气开始蒙头准备讲义,随口道:“那些儒生在皇宫前抵制我们,刚才下雨时才刚刚散去!”
卢植闻言冷眉一挑道:“一下雨就走?当年梁冀弄权,我们在皇宫前抗议,那可是刀斧加身,多少同窗死于血泊之中,我们被流放到边关瘴气丛生、荒漠狂沙、极北苦寒的边塞之地,可曾折过半分的腰,就这点雨就受不住了,简直荒唐可笑!”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火大!且随他们去吧!反正千刀万剐也不差这一刀!”朱隽倒是显得非常淡然,不动声色的下着棋。
卢植则起身道:“一会我还要给伯玺讲课,失陪了!”说着抱起一旁的讲义愤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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