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扯开的纱幔后,则是一个铺满花瓣的浴池,此时浴池中何蜜只穿着亵衣,玉体在水中若隐若现,此时正躺在花瓣间冷冷的看着秦戈。
秦戈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叩首道:“娘娘恕罪!末将……”
“冠军侯!你好大的胆子,赤身裸体闯入本宫的浴室,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这冠军侯的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身败名裂!”何蜜从浴池中站起,惊得秦戈连忙趴在地上。
何蜜走到秦戈身前,玉脚几乎贴着秦戈的脸面,看着此时已经彻底慌了神、无计可施的秦戈道:“只要本宫现在喊上一声,冠军侯可知道后果如何?”
此时秦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女的太狠了,这是要将自己彻底玩死的节奏,不光要自己诛灭九族,还要自己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秦戈甚至想到了拔剑自刎,以证清白,然而这样反而更加说不清。
秦戈心念电转,强自压下心中的慌乱,稳住心神道:“微臣自认为对娘娘千岁忠贞不二,此时朝堂局势不稳,娘娘您正是用人之际,一个冠军侯的价值,要比一个死了的秦戈大的多!而且值此风雨飘摇之际,夺嫡的关键时刻,娘娘失贞之事如果传扬出去,对于您的夺嫡大计恐怕将会产生致命影响,在下一条小命不值当!”
“你很聪明!竟然懂得挟功自重!”何蜜的脚趾勾到了秦戈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秦戈看着如此侮辱性的举动,血压直冲脑门,不过现在他只能屈膝,只能任由何蜜拿捏。
不过此时何蜜斜躺在浴池前的玉椅上,从秦戈的角度看去,顿时让他血脉偾张。
秦戈连忙低头,结果何蜜的脚犹如千万斤重,秦戈根本动弹不得,此时想闭眼,就连眼睛都无法合上。
看着面前那副场景,秦戈呼吸逐渐沉重起来,整个皮肤变成血红色。
何蜜那双眼中充斥着疯狂,犹如一条毒蛇舔舐着嘴唇,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秦戈道:“当年你犹如一条落水狗般趴在大将军府前,是我给了你困龙升天的机会,怎么现在长出牙、翅膀硬了就敢跟我龇牙咧嘴,在我眼中你就一条狗!一条卑贱的落水狗!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我或许会赏你几根骨头!我有一千种方式能够让你飞黄腾达,也能够将你打入无间地狱!”
说着脚一闪,踩在秦戈的头上,强行将他的脸踩在地上,秦戈在何蜜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无力挣扎,也不能挣扎!
“以后我说东,你就往东!我指北,你就往北!要绝对服从于我!听到了没?”何蜜说话间手中已经出现了骨鞭,开始对着秦戈疯狂的抽击而下。
何蜜整个人犹如陷入癫狂和痴迷一般,看着脚下的秦戈,娇喝道:“回答我!”
秦戈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
何蜜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带着一丝癫狂的笑道:“大声点,我听不见!”
……
仙巢中,秦戈浑身血肉模糊,身体有些地方还有被啃食的痕迹,徐长今给秦戈处理着伤口。
金德曼和卫三娘看着如此惨无人道的场景,卫三娘有些不忍道:“夫君这是……”
金德曼也看得触目惊心,没想到这女的如此狠毒,此时秦戈已经昏迷过去,金德曼知道是他封闭了意识,算是彻底的被整自闭了。
金德曼趴在秦戈身旁,轻拂着他的额头道:“有的时候,在绝对实力差距之下要懂得趋福避祸,在战场上如此,在政治场上也是如此,不过战场上兵戈是你的武器,而在政治场上尊严、诚信乃至底线就是你的武器,你的军人个性,有利有弊!利则让天子对你产生信任因此能让你进入这场权利角逐的中心,而弊则是你太过固守底线原则,这如同在战场上只会猛打猛攻,而不懂得察敌情、定谋略,所谓一法通则万法通,天子要将孤儿寡母交托给你,你的这把剑现在是磨锋利了,现在他们最怕的是你这头猛虎反噬,所以他们要做的是对你的绝对掌控,所以你要顺着他们的心意来,将身段放软一点,让他们觉得你在他们面前就是个随意操控的提线木偶,不过你要注意一下分寸,不能让他们认为你是见风使舵的卑劣之人,让你的忠诚不能褪色,否则顷刻间便有覆灭之危!”
“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摸到真假、真伪、忠奸这根弦时,你就算是真正的百炼成金,我告诉你这种越狠毒、越疯狂的女人,她就越脆弱、越没有安全感,越容易以自我为中心、而最后得意忘形忘乎一切,只要你能够摸顺她的脾性,让她对你产生依赖性,让她对你产生安全感,那你就能捏住她的命脉,从而反客为主,就能任意的揉捏她!就如同当年的雪狼堡,你就将她当作你君子豹变的一块磨刀石!与她拉开架势虚情假意钩心斗角、不择手段的阴谋诡计,然后彻底征服她,将她踩在脚下,如此方为人君!”
金德曼的话听得二女目瞪口呆,没想到一直温和阳光的金德曼能说出这种话,不过此时秦戈依旧闭目不言。
金德曼给徐长今安顿了一下,让她好好照顾秦戈,便对身侧的卫三娘道:“我们走吧!现在他需要独立空间思考,让他一个静静!我们去找子龙、常之处理军饷的交割吧!”
金德曼拉着卫三娘离去,她知道现在秦戈被伤了脸面尊严,她们留在这只会让秦戈更加的难受,现在只能让秦戈自己去独自面对,这是秦戈踏上王者之路必须要经历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