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姱目光柔和,道:“王爷,这本是妾身的责任,还是让妾身来吧。”
彰华拂去她的手,笑道:“无妨,本王身子大好,还要对亏你的照顾。你也要多注意身子,若是累坏了,本王心有不忍。”白滢始终低头,却将彰华的温柔一语听进耳中。
片刻,彰华说道:“为何这拜祭琼姑之日,要定到半月后?”
彰华目光寒冷,盯着白滢。
白滢被他的目光所刺,心中一痛,垂下眼眸道:“半月后乃是立秋,代表禾谷成熟,若半月后祭拜,也好预示琼姑来生收获新果,再无苦楚,且立秋时节,于南陵的一些传统节日与习俗息息相关,国人大多会在当日从事重要活动,况且,琼姑早已下葬,一切暑热,繁重之物须避开,再过几日,便有新鲜的清凉蔬果上市,所以——”彰华点点头,白滢又道:“不仅如此,因立秋阳气渐衰,阴气加重,王爷须戒荤,身心保持整洁,当日须独居一室,除声色,禁嗜欲,待阴阳转变。”言毕,白滢又垂头,只因她说道,立秋当日彰华须禁欲。
陆姱满脸通红,纵然她须得和彰华行房,但他如今失去乳母,不可能和自己行闺房之礼,而白滢提出此事,难道不是在提醒彰华,不得宠幸其他姬妾,包括陆姱。陆姱瞥了彰华一眼,白滢此举,有点像争风吃醋,暗忖,彰华会不会因此动容,而回心转意?可就算彰华宠幸旁人,她只是一外人,尚无名分,又能如何?
彰华目光深沉,紧紧盯着白滢,平静道:“高小姐连本王私事,都要约束?”他看似责备,其实语言中饱含期盼,只是白滢未曾察觉。
白滢却傻乎乎地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按古书记载所言。”
彰华趴的一声,将名目扔到白滢身上,眼中含怒,道:“你管的太多了。”
白滢一动不动,心却如同被打翻的茶汁,破碎而又支离。
陆姱跪在彰华身旁,道:“王爷息怒,高小姐是按书上所言,并无他意。”他生气了,难道是因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