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白滢的心越乱。
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容妃说得那般言之凿凿,她对白佶的亲切感是如此强烈,都不似作假,然这个男人对自己又何尝不是情深义重,他,应该不会骗自己吧?
过去一年来像不断磨合的折扇,展开时是一幅幅温馨的记忆长卷,让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受尽万千宠爱的高滢,合拢时,自己又恍若回到刚刚醒来时,她举目无亲的样子。被这两种感觉来回拉扯,白滢脑海一片紊乱,“我不知道,我要去哀牢山问那大叔,我要去问问他他女儿长什么样?无风不起浪,你母妃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那样说,她必是有怀疑的原因。我们,我们也许不应该如此亲密,彰华,我们应该分——”
“开”字还未说出口,她的唇便被彰华堵住。
青年手掌轻捂住白滢嘴唇,她柔软的唇滑过他略带茧子的手掌,激起一阵摩擦,浓密的酥麻令她感到排斥,她只想躲开他,好好回想他们的过去,以及,思索以后的路该如何走。
彰华却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他凝着她,眼中充满怜惜,“滢滢,在你失忆前,我们就认识的,我很久之前便认识你,”
这句话,他并未骗她,四年前,汴京城中的水花小楼,那个带着面纱的少女,早就成为他心头上无法除去的朱砂痣。
“过去一年多,你从对我的怀疑,逃离,到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