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根本没有力气再进入那浴桶。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窦闻咬紧牙，极力忍受着这股痛苦。
很快，汗水就从窦闻额头滑落，如同遭受暴雨的洗礼，立马把他的衣服打湿，紧贴着皮肤，阻碍呼吸。
“要忍住！只有经历这份痛苦，才能获得新的力量！”
“没有苦难，如何登仙？！”
“我可以的！”
窦闻在内心深处狂吼，不断给自己打气，仿佛这样能减轻身上带来的痛苦般。
那是一种不断在撕裂和修复的过程，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放在熔炉中反复锤炼，每一个部位都被重锤打击，然后再用铁钳重塑。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地抽搐，就像是被迫接受一场生与死的审判。
窦闻此人，意志力极其坚定，一直在顽强抵抗着痛感袭击。
一个时辰后。
痛感开始慢慢消散。
窦闻此刻全身已全是鲜血，这都是服用【塑骨丹】后的结果。
“我......成功了？”
窦闻虚弱无比地举起自己手臂，擦开眼睛前的血沫，企图看得更清楚些。
“灵气......对，感应灵气......”
窦闻如梦初醒，立马尝试性链接起自己体内的灵气。
下一刻，他的脸色煞白无比。
他感应不到自己身上有一丝灵气存在！
“我......”
“我失败了......？”
窦闻低着头，双手举到眼前，泪水止不住流出，滴落在手掌之中。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失败真得出现在眼前时，他还是无法接受。
经历数十年，他才从一个凡俗小兵，成为一名高高在上的仙师。
虽说修为一直卡在炼气六层，但算上实际战斗力，即便是些炼气八层的修士，窦闻也不曾怕过。
可如今为了那点突破几率，窦闻将自身那炼气六层修为也彻底舍弃。
“一步天，一步地，这次我是选到了地狱啊......”
窦闻内心痛切，泪水不断滴落，心如死灰。
“吱呀~”
突然，房门打开，一道人影走进。
窦闻闻声望去，只见来人身材苗条，面容姣好，正是康卿然。
“你......怎么来了？”窦闻有些错愕问道。
“刚才我听到你的痛苦喊声，就赶过来了，刚才一直在外面......”
窦闻一抹眼泪，止住泪水，他不愿在康卿然面前流泪。
他勉强露出一个苦笑，摆了摆手，故作轻松道：“我刚才服用了【塑骨丹】，现在看来......是失败了......”
说完这话，窦闻脸上轻松，但心里早已如同刀割。
康卿然没有回话，以她筑基修士的修为，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点变化。
窦闻吃力地站起身，看向康卿然，坦然笑道：“今日过后，我就是一个凡人了......”
康卿然听到这话，眼中流出泪水，泪珠划过脸颊，滴落地面。
她一脸痛惜，喃喃一句：“窦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