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言酌在人群中,无声跟着姜嬴的马车往前走,顺便也“姜神医”“姜神医”的喊两嗓子。
车内的姜嬴眉毛微蹙,总觉得某个最大的嗓音有些熟悉是怎么回事?
等她撩开车帘,那嗓音却消失了。
姜嬴郁闷的等了会儿,没等到,正要放下车帘,却敏锐的发现樊楼二层雅间,有一道陌生却令人芒刺在背的凝视。
她倏地抬头看去,却是一个脸戴面具,眼睛长得极为邪气的年轻男子。
从眼周的状况看,顶多二十五岁,但他眼中本该是黑眼球的部分,竟然有着一圈太阳般的暖金色。
而他脸上戴的面具,也是金色的,一只打造得极其栩栩如生的金雕面具。
神秘、莫测、诡异。
姜嬴本能感到不舒服,正是这时,雅间内似乎有一声女子的娇呼,戴面具的年轻男子侧脸瞧了下,离开窗户,应该是朝那女子走过去了。
随着他的离开,凝视消失,投射在姜嬴身上的陌生压制感,也顷刻间不复存在了!
可姜嬴却并没有掉以轻心,反而刷地放下车帘,低低的催促车夫,“快一点,马上离开这里!”
言酌不想让姜嬴发现他,躲藏在拥堵的人墙后面。
然而一转眼,姜嬴的马车不知为何突然快了起来,仿佛在逃窜什么。
言酌内心咯噔一声,瞬间顾不上什么发现不发现的,利用轻功灵巧的撇开四周的百姓,没多会儿,便在一个拐弯处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姜嬴的马车。
确定女人和孩子都无事后,言酌这口气才松下来。
姜嬴靠着车壁目瞪口呆,“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银蕊抱着孩子,似玉则坐在外面车辕上照顾那些放不下的礼物盒。
言酌伸手,将孩子捞到自己怀里,声音一丝起伏也无,“你,也到外面去。”
银蕊,“……”
无语得要死,可她只是个丫鬟,不敢不听郡王的话。
前脚银蕊才出去,后脚,小言挚嫌弃的将脑袋歪到一边,【渣爹,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鬼!】
本来言酌就一副冷扑克脸,除了不黑,其他地方别说,真挺像鬼的。
姜嬴看着,忍不住便噗嗤一笑。
言酌傻眼了,怒瞪,“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