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家三口上了马车,言夫人都有点回不过神。
半晌,才晃晃发懵的脑袋,抬脚回府。
和身边嬷嬷感叹,“这人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谁能预料,勤王这表面不声不响,暗地里心狠手辣,黑芝麻馅儿汤圆似的儿子,也有对女人温柔的一天?”
嬷嬷脸上堆笑颔首,“老奴和夫人想的一样,不过,不是有句诗这般说吗,‘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男人嘛,总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便是姑爷,也是如此不是?”
否则,又怎会堂堂宗室子,娶一个商户女?
现今更是统领宗室,除了皇上王爷,身份便是顶顶贵重的。
原来嘲笑她家小姐商户女满身铜臭味的那些人,还不是早就悻悻闭了嘴。
所以,在外人眼里,宗人令言羲,又何尝不是一个痴情种。
闻言,言夫人愉快笑了,嗔了心腹嬷嬷一眼,“你呀,我就不该问你,惯会说好听的取悦我。”
“老奴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
“婶娘找你何事?能说吗?”
马车里,言酌一边双手当摇篮似的,轻轻摇晃儿子,哄孩子睡觉,一边勾唇朝姜嬴开口。
那般表情,活脱脱心甘情愿。
就好比自愿为爱化尾为腿的美人鱼一样,即便知道美好很短暂,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般状态的少年,便是长相普通,也会不自觉令人心折。
更何况言酌那长相,就跟“普通”二字完全没什么关系,万里挑一,神明一般俊美无俦。
看在姜嬴眼里,该死的迷人。
而且他还在哄孩子……
到底没忍住,姜嬴伸出手,勾住了他的下巴,“言酌,你这样,是在故意勾引我吗?”
不等男人回话,她加重了指间的力道,“别说你没有!”
后者挑眉,“那本王就只能说有了?没错,有,就是故意的,满意吗?”
姜嬴,“!”
这谁能忍得住?
一瞧孩子也闭眼睡着了,姜嬴二话不说,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上去。
含糊警告,“别激我。”
言酌不说话,眉梢眼角,宛如化了妆,比姜嬴还要风情万种。
闭上眼,专心享受和心爱女人贴贴。
这种滋味儿,尤其是女人先主动的,嗯,只有一句话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境。
那便是——神仙都不换!
一路上,事儿没问出来,唇舌纠缠倒是无比激烈……
回到家,把孩子扔给下人,俩人都还角逐了一会儿,只差最后一步时,姜嬴把人推开了,“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