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嬴忽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猴儿子在她怀里激灵一下,内心狂躁,【草,渣爹怎么来了!】
是的,大家都以为言酌还在宴席上走不开,没想到他撤离这么早!
就在姜嬴觉得猴儿子会心虚时,小家伙站她身上,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明明双腿因为力量不够一下一下的闪颤,嘴上却硬,“爹爹~”
这带尾音的呼唤,可不是撒娇的配方,而是挑衅的配方!
姜嬴眼皮一跳,下意识为小家伙捏汗。
言酌站在门口,半天没动弹,眼中的光亮得慑人,倒是嘴角的弧度并没有下去过。
看来他今天心情好,不和小家伙一般见识。
倒是小言挚,得寸进尺,当着言酌的面,又捧着姜嬴的脸来了个湿哒哒的吻,亲得姜嬴妆都要花了。
银蕊胆战心惊的上前扯他,“小祖宗,您就别玩火了!”
“火?哪里?”小家伙心里门儿清银蕊是什么意思,可不知道父母能听他心声,就跟这儿装呆滞呢。
银蕊不管他,扯八爪鱼似的,终于给人扯下去了。
似玉赶忙上前重新将盖头给姜嬴盖上。
言酌这才发话,“抱走,明日午时之前,不要让他出现在本王和王妃眼前。”
几个银心里咯噔一声,不顾小言挚挣扎,一人抬上半身,一人抬下半身的,赶紧撤出了屋子里。
片刻后,长廊上传来银蕊哄娃的低喃。
“小世子,您乖乖的,明儿奴婢带您去池里捉鱼。
奴婢知道您喜欢敲新鲜的鱼脑袋,就像敲木鱼一样。
您放心,奴婢给您绑得结结实实的,让您敲个够。”
听到这话的夫妻二人,“……”
这要怎么说?合着他喜欢砍人的嗜好,现在变成砍鱼了是吧?
池里的鱼招他惹他了?
姜嬴不高兴,恨不得给儿子吼回来教育一顿。
奈何言酌今日的头等大事,显然不是教育儿子,而是过好自个儿的新婚之夜。
因此,一坐下来就拦住了姜嬴的蠢蠢欲动。
薄唇轻启,“喜秤呢?拿来。”
"来了!"似玉不敢怠慢,这可终于到了新郎挑起新娘红盖头的时候!
她笑嘻嘻的双手捧着上前,说着吉祥话,“王爷用喜秤挑起王妃红盖头,从此逞心如意。”
“赏!”没看似玉,言酌淡定吐出一个字。
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又郑重。
……缓慢而坚定的,一点点将姜嬴的盖头掀开。
姜嬴浪漫过敏,“王爷方才都看过了,还非要这般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