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到底要不要上?这成了一个很严肃很现实的问题,横亘在刘一的心头,后者自然也是无比纠结。
不为别的,就是害怕“做梦”,尤其是不知不觉就踏入了梦境,实在是太过于无语。照理说做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比如说他几乎每天都会梦境龙龟和龙马,但怪就怪在登上东山后每次做梦都无比真实,甚至真实到自己真的拥有在梦里拿到的东西,这就让人难以绷住了。
事实上,刘一一向讨厌糊里糊涂地过活,更何况在这让自己好奇已久的东山,他是多么希望能清醒地看清楚山上的一切,哪怕是一草一木、一土一石。要是不把山上的一切看清楚,想必会让自己始终心存遗憾,说得夸张点,分分钟影响自己的“道心”——虽然道心是什么东西刘一根本就闹不清楚。
说走咱就走,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刘一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个什么来,暗骂一声“老子还想个屁”抬脚便往山上走去,边走还唱起歌词驴唇不对马嘴的《好汉歌》。
没有花费多久时间,刘一便走到了山腰处的广场上,这里和之前所见没有任何区别,即便山下风雪交加积雪深厚,但此处偏偏没有一丝雪花,甚至可以感受到一阵阵暖流四处流窜。刘一也懒得计较这种情况到底科不科学,反而把注意力放在寻找梦境里看到景物上,比如说那长长的石制阶梯、一道接一道的门,以及那紫气不断溢出的阁楼。
寻觅了好半天,在梦境里见到的那些事物,刘一没有看到哪怕任何一个。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一条往山顶方向延伸的小道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在自己眼前,一种“欲射一马误中一张(獐)”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又是什么情况?刘一满腹狐疑,严重怀疑其中有什么陷阱在等待自己主动往里面跳,理由也是现成的——自己已经来过这个广场好几次了,但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这条道路的存在,现在突然出现摆明了就是“请君入瓮”。
对这条突然出现的小路观察良久后,刘一发现又有一个问题摆在自己眼前——到底要不要沿着这条路往山上走去?走吧,又怕前方危险重重,不可预料;不走吧,这种可以上山的机会可谓千载难逢,轻易放弃一定会心有不甘,一不小心又会影响自己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