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无忌为避嫌,率先一饮而尽。刘仁赡笑了笑,也一杯饮尽。
刘仁赡大声道:“好酒,这想必就是闻名天下的醉仙酒吧?”
“正是。”
刘仁赡咂吧了一下嘴巴,问道:“可否再来一杯?”
百里无忌亲自为他斟满酒,刘仁赡再次一饮而尽。
“不知楚王邀某来此,有何事相商?”
百里无忌笑了笑,说:“若说本王要劝降刘节帅,想来不但是辱没了节帅,也辱没了本王。不知道此话刘节帅可同意?”
刘仁赡一愕,这楚王还真不能小看,自己心里早做好打算,若开口劝降,必遭自己咒骂。
“刘节帅不必猜疑,来人,将昭武节度使李建勋请来。”
刘仁赡再一愕,怎么昭武节度使李建勋归降楚国了么?
“刘节帅莫急,一会便知,来,再共饮一杯。”
一会儿,亲卫将李建勋带到。
百里无忌站起身将李建勋扶了,坐下。
“李节帅,本王有所得罪了,还望勿怪。今天请你与刘节帅说说,你的大军是如何崩溃的,前后用了多久?”
李建勋便自两军相遇,自己如何布阵进攻,如何投掷火雷,又如何莫名其妙地崩溃,细说了一遍。
当听到李建勋部二万大军前后不到一刻钟便崩溃时,刘仁赡第三次惊愕,细看李建勋不象是在说谎,刘仁赡心中没了底。
百里无忌此时说道:“刘节帅勿疑,本王此次邀你来此,并无显摆武力的意思,某只是不想再看到生灵涂炭,二万大军,二万条性命,二万户人家,还请刘节帅三思。”
刘仁赡埋头苦思。突然呵呵一笑,“楚王好计谋,某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你可是那火器中没有了火药或者什么,所以前来诈降某?”
百里无忌喟叹道:“既然刘节帅见疑。本王言之无用,让李节帅说说吧,本王麾下火器是否充足。”
李建勋说道:“刘节帅,某确实见到楚军补给通畅,从袁州至江州,皆在楚军手中,何来缺少补给一说。”
刘仁赡摇摇头,李建勋已经是俘虏,他的话不可全信,“某不曾轻见。不足为信。”
百里无忌无奈,对刘仁赡说:“刘节帅若不信,本王亦无办法,汝要亲眼所见,可去江州城中一观。不过,只怕刘节帅不敢。”
刘仁赡方要回答,有何不敢,随即想到这恐怕是百里无忌的激将法,便微笑着不再言语。
百里无忌知道其起疑,但这便真没法保证,只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所以站起身来,对刘仁赡说:“刘节帅,本王仰慕你的名声,也垂怜那二万士兵的性命,方才邀你前来一晤,但刘节帅已起疑心。那么本王便告辞了。最后还请刘节帅顾及士兵,若攻城,不可全力,也好给武昌军留些火种。告辞。”
百里无忌说完将令亲卫将李建勋带走,自己也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方才奔出一里地,突听后边一声大喝:“楚王留步。”
百里无忌回转身来,且听到刘仁赡大声说道:“某信楚王不是那阴险小人,某便随你入城一观,但事先说明,不管情况如何,楚王不得留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