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九月下旬,北方的天气已经转凉,天色暗得特别早。
当第四军开始向西进攻时,夜幕开始降临。
耶律朔古的本意是由二万部族军和一万五千皮室军围住第四军,同时抽调五千皮室军与二万部族军合力。先行歼灭这支明军骑兵。
然后再合全军之力,解决第四军。
抽调的五千皮室军正从第四军的东面向西面转移,而就在这时,第四军向西进攻了。
辽军虽有警戒,但没有防备第四军会主动发起进攻,毕竟凌晨刚刚一场恶战,一直打到午后。不管辽军还是第四军,都已经疲惫。
第四军士兵却因援军的到来而士气高涨,两厢一进一退,第四军迅速突入了辽军之中,从而引起了这一万辽军的混乱。
朱匡业见到东面辽军起了混乱,立即想到那失踪的第四军。
朱匡业大声命令道:“兄弟们。友军就在东面,全军向东冲锋。”
说完率先策马向东而去,朱匡业知道此时哪怕东边不是第四军,也只能当作是第四军了,机会稍纵即逝。没有比现在更能激起士兵士气的机会了。
蒋延嗣、蒋延昭、朱贵超三人一看朱匡业率先冲锋,哪敢迟疑,这可是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立即号令巴东都紧随而去。
而朱贵霖早已随朱匡业冲出三丈之外。
战场往往就是这样,主将的应急能力决定着成败胜利。
丁思觐、朱匡业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虽然不足以改写整个战局态势,但如此一来,被夹在两支明军中间的一万多辽军,却因此被彻底打残。
都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虽然第四军失去了火器的优势,但背水一战的决绝无疑令士兵为之拼命。
第四军将士一个个凶神恶煞般地冲向辽军,用战刀砍、用战马撞甚至纵身扑向辽军士兵,然后一齐掉落地上,如果没有被踩死,那么就用头撞、牙齿咬。
一切都乱了,没有队列,没有指挥,更没有退路。
唯有一腔热血和那一丝未泯的求生之意。
到处都是扭打在一起和满地打滚的士兵,分不清楚哪个是明军,哪个是辽军。
这一刻,没有荣誉,只有生死。
而朱匡业的五千骑兵则不同,他们有着足够的火器,他们根本不需要节省着使用,在冲锋发起的那一刻,无数的手榴弹就如暴雨般倾泻倒辽军的头上。
五千骑兵根本勿须拼杀,在他们一路急驰而过的地上,全是因手榴弹爆炸而伤亡的辽军士兵,而这些伤亡的士兵再次被飞奔的战马践踏成一堆肉泥。
第四军士兵再次听到连串的亲切无比的爆炸声,这更坚定了他们心中那份援军到来的信念,士兵们由此变得更为疯狂,求生的疯狂。
仅仅半个时辰不到,被明军夹在中间的一万多辽军土崩瓦解,辽军士兵被打懵了。
就是明知道自己大军就在四周,他们都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崩溃了。
辽军士兵四散逃窜,而两支明军就在中间顺利会师了。
从两军发起攻击,到会师,不足半个时辰。
速度之快,令耶律朔古措手不及。
在闻报第四军向西攻击时,耶律朔古就做出了正确的反应,他命令四周辽军各自原地驻守,令最东边的一万五千皮室军向西突击,令抽调的五千皮室军由南向北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