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了几个月,这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温馨啊。
用过汤,和李易闲聊了一会,芸娘耐不住疲倦,靠在李易怀里睡了过去。
见人睡熟了,李易把芸娘抱上床,叮嘱了侍女几句,迈步出了屋。
河边,李易望着水面,眸色悠远,“一月前,皇帝为体恤周家,特许周攀、周圭这两兄弟回建安。”
“算算时间,应是要到了。”
收回视线,李易看向田戒,“侯家这些日子,还有派人去往大乾?”
“因着周攀和周圭回来,这半月里,未有动作。”田戒回李易。
李易转过身,“楚国的军权主要握在周家手里,皇帝把周攀和周奎召回,明着看是恩赏,但真正的意图……”
李易眸子抬了抬,“两帝相争,这将帅的站边,可至关重要。”
“盯一盯吧。”
“周家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关键呢。”
语毕,李易迈步离开。
建安百里外,大道上,一队人马飞奔而过。
领头的男子约莫二十四、五,看着颇是沉稳,他身边的少年,就飞扬许多。
“大哥,边境哪抵得上建安,如今能享受享受,你就别板着脸了。”
少年快马奔行,扬声开口。
男子轻蹙眉,把马勒停,“收收你那性子,这一趟,可不是真的体恤。”
“切记,不可惹事。”
“尤其不可同人聚宴。”
“你们就是小心。”少年撇了撇嘴,不高兴的应下。
“走吧。”
一夹马肚,一行人再次启程。
屋里,李易执卷翻读,这一幕让醒来的芸娘瞧见,她不禁揉了揉眼睛,睡出幻觉了?
“娘子,醒了。”
李易放下书卷走过去。
“你刚看的什么?”芸娘难掩好奇,“司剑”是个书生,可李易,几乎不碰圣贤书。
眼下没外人,他也不需要装样子。
李易一笑,透出些文人的随性,“经文要义罢了。”
芸娘手摸向李易的额头,“还是请荀神医来看看吧。”
李易无语,把人捞进怀里,“我就不能有好学的时候。”
“你自己信吗?”
“太诡异了。”
“这是又瞄上谁了?”
“娘子,你就不能跟我一样,心思单纯些。”
芸娘掀了掀眼皮,“你跟单纯这两字,但凡沾到一点边,郑家也不会覆灭了。”
李易把芸娘的手放手里把玩,“媳妇,旁的小娘子对丈夫,那是夸的不行,怎么到你这,方向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