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前多了一个用纸箱搭起来的小桌子，放了一些零食和饮料，还有一个苹果状的蛋糕，上面写着“圣诞快乐”。
是啊，今天是平安夜，大家都会吃个苹果来庆祝的。
郑胜男的鼻子蓦然酸了，她没有想到，人生中的第一个蛋糕竟然是白宁乐送给她的。
这算什么？
白宁乐凭什么高高在上地可怜她啊？
凭什么啊？
她打开手机，想骂她几句，却发现自己甚至没有白宁乐的好友。
再翻了翻聊天记录，白宁乐甚至帮她把债都还上了。
郑胜男恨恨地想，把她压得喘不过来气的一笔巨款，对白宁乐不过是一天的零花钱吧。
她擦了擦脸颊旁的眼泪，将白宁乐没来得及点燃的最后一根蜡烛点着，闭上眼，许愿。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天里，她祝自己圣诞快乐。
“呼。”
郑胜男吹灭了蜡烛，蛋糕伴着泪水一起塞入嘴里，甜的和咸的滋味也一并吞入肚中。
吃完蛋糕后，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
第二天。
吃完早饭后，顾瑜边拉着楚遥去拆礼物。
挂在圣诞树上的礼物袋已经被撑得鼓鼓囊囊，楚遥踮起脚，将它取了下来，里面一共有三件礼物。
第一件，是钻石雕刻成的“兔小姐”，季老爷子本想用玉石，但想到玉石雕出来有点儿不伦不类，最终决定选用钻石。
第二件，是一封邀请函，邀请楚遥参加游轮的剪彩典礼。
第三件，是……
“圣诞节，你就送我一份策划案？”楚遥挑了挑眉，看向季瑾琛。
而季瑾琛没有说话，只是帮她把策划案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是……”楚遥微怔，上面印着一份初稿，十一个兔耳的少女装束各异，手里还拿着符纸和各种法器，都是她。
从她帮吕璇破解血咒、参加顺王府极乐宴，再到与毕月乌斗法、大战九头鬼母……一件件往事涌上心头，而最令楚遥惊讶的，莫过于有一些事季瑾琛没有参与，但他还是通过想象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封面款是按照她参加楚家宴会时设计的，少女身着一袭熠熠生辉的长裙，仿佛将整个宇宙的群星都点缀在了裙摆上，而她的背后还多了两只流光溢彩的透明蝶翼。
蝴蝶，寓意着新生。
“谢谢，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