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先走出了房间,其他坐着的人似乎都认识锡门大师,他不起身,没人敢动,都把自己钉死在了座位上。
楚遥才不惯着他,她刚站起来,走了两步,锡门大师又重重地咳了一声。
楚遥停下了脚步,一直闭着眼睛的锡门大师骤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如一潭平静的死水,坐在他正前方的人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他直视。
“小姑娘,你师门没教你什么叫尊卑有序吗?”锡门大师开口说道,他很不擅长普通话,说起话来怪腔怪调的。
楚遥笑了笑,说道:“我师门只教过我,有病就去治,免得拖成不治之症了。”
她这话是在讽刺锡门大师的咳嗽声,锡门大师气得脸色涨红,竟将椅子的扶手生生摁碎了。
“这位……锡门大师,是吧?”楚遥慢悠悠地说道。
“正是!”锡门大师又闭上了眼睛,他认定楚遥下一句话是道歉,但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接受呢?
这些年轻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他不介意代替他们的师父来教导他们!
何况面前不过是个小姑娘,自己训斥她几句,怕不是就丢脸地哭出声来了。
没想到,楚遥一开口,把他气了个半死,“你手上功夫挺不错的,是不是在哪个马戏团里待过啊?”
她说的还不是杂技团,是马戏团。
这不是明晃晃地讽刺他连人都不是吗?
“你!小丫头,别欺人太甚!”锡门大师又是一拍桌子,直接把桌腿给拍断了。
“算了算了,大师,别和小孩计较。”
“就是啊,小孩不懂事。”
“大师消消气。”
众人赶忙劝慰着锡门大师,楚遥直接走出了大厅,跟着她一起出去的,还有她身旁坐着的那位男人和一位风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