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白宁乐以为,他问时间是要急着去上班了。
但裴衡之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喝了点温水,他的嗓子也舒服了许多,“不是说早上回来吗,怎么七点就到家里了。”
裴家离楚遥住的地方算不上近,他们昨天又忙到大半夜,说明白宁乐几乎没有好好休息,就赶在天亮前回来了。
“先生,一听你生病了,乐乐昨天夜里凌晨就赶回来了,一直守在外面呢。”佣人忍不住说道。
她在裴家待了许多年了,也听闻前不久因为出国的事,裴衡之和白宁乐之间产生了龃龉,才赶忙帮着白宁乐说好话。
白宁乐傻笑了两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白父就给她发了条消息,说是舅舅生病了。
虽说是想等他们冷静一下再回家,但一个几乎没怎么生过病的人,突然病倒了,她心里总归是放心不下。
“你自己回来的?”裴衡之又问,“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也不怕遇到危险。”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白宁乐小声地说道,她都快二十岁了,一个人回家怕什么。
裴衡之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别说快二十岁,就算三十岁、四十岁,在他眼里白宁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不过,经历了劫持事件,他也明白,自己不能一味地将白宁乐当做易碎品。
过多的保护反而会成为一种束缚,还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对了,楚……你那个朋友呢,我找她有点事。”
裴衡之的语气有些严肃,白宁乐瞬间心中警铃大作,舅舅不会是想找遥遥秋后算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