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情局的会议室中,三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人正在喋喋不休地交谈着。
而剩下的一个女人则和她们格格不入,她身上穿得不是什么名牌,也没有化妆,头发随意地扎了起来,散落的几缕发丝显得更加凌乱。
当看到门口有人进来后,一位挎着LV的女人冲了过去。
她焦急地问道:“警官啊,突然把我们叫过来,是有孩子的新线索了吗?”
旁边的两人也附和道,“是啊,这都好几天了,急死我了”,“唉,怎么就我们家这么倒霉……”
凌风让她们都回到了座位上,说道:“请四位女士稍安勿躁,我们联系你们,肯定是有了新的线索。但也要请你们配合我们,将孩子失踪时的情况再说一遍。”
他伸出左手,“就按从左往右的顺序吧,这位是黄女士,对吧?”
黄女士自打一坐下后,就不停地唉声叹气,说着说着,眼角又有泪花闪烁。
她的女儿悠悠是在九天前的上午失踪的,那天,本该是孩子的爷爷送她去幼儿园,爷爷买早点时,转过身给店主付了钱,再回过头悠悠就不见了。
她说,他们家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家里虽然算不上穷,却也很少露富。
他们很少开车去接孩子上下学,悠悠的身上除了一个金锁,其他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悠悠失踪以后,他们先是发动家里的亲戚朋友找了一圈,又专门去问了早餐店的店主,最后都是无果而终。
正当他们犹豫要不要报警时,黄女士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就是这条,你们看。”黄女士擦了擦眼泪,指着手机,“绑匪说要五十万的现金,不能报警,我们也答应了。”
然而,楚遥记得,在黄女士之前的口供里,她并没有提到绑匪索要赎金这件事。
“绑匪短信里说不要报警,但你们最后还是报警了,难道你们就不怕触怒绑匪?”楚遥问道。
她的语速很慢,目光却锐利如剑,刺得黄女士的心都慌了。
“他、他一直没有回复我们,也没有给我们地址。”她磕磕绊绊地说道,“我们就想着,他可能也不是想要赎金,又怕孩子失踪这么久,受到伤害,就报警了……”
其他两人的说辞和黄女士大差不差,一个小女孩是晚上和小朋友玩的时候失踪的,另一个更早一点儿,是放学时被陌生人接走了。
轮到余璐的养母时,她缓缓站起身,说道:“九天前的上午,璐璐是在医院不见的。十点半的时候,我带她去做了检查,检查室不允许家长进,我就在门口等她,但是她没有出来。”
她刻意回头看了一眼坐着的三个女人,“我们也收到短信了,但不是我,是我的丈夫收到的。”
忽然间,余璐的养母曹女士身体向左歪了一下,似乎是被人拽住了衣服的下摆。
但她毫不理会别人的小动作,继续讲述着:“绑匪给了他一个地址,说只能他一个人去,不允许我们报警,他去了,但是现在也没有回来。三天后,我收到了一节断指。”
“死女人!你疯了吗!你忘记我们说过什么了吗?!”女人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曹女士的嘴角讽刺地扬了扬,一双眼睛如同枯井那般,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你们说要给我钱,可我不要钱,我只要我的璐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