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楚遥的这句话逗笑了他,还是他顾及到楚遥的身份,王老师将最后一把羽毛球拍收起来,缓缓站起身。
他指着不远处教学楼,说道:“这会儿教室都是空的,你跟我来。”
王老师带着楚遥去了一间上文化课的教室,正如他所担忧的一样,福利社的书桌都是上个世纪淘汰下来的二手货。
那些木桌子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只能用别的东西稍微垫一下,才能改善桌子的摇晃幅度。
椅子也大差不差,有的是两人一座的长木板凳,也有的是塑料椅子,明显都是从收废品那里以极低的价格回收过来的。
虽说这些东西千奇百怪,但却拼凑成了一间看起来很温馨的教室,墙壁上贴着孩子们的画作,黑板报也是被认真装饰过,他们还在窗台上养了几盆小小的野花。
楚遥叫不出那些花的名字,它们随意地生长在路边,行人都不会投去几分目光。
可是,它们在这里被照顾地很好,叶片上有被喷洒过的细密水雾,有的小花小草长得歪歪扭扭,还被孩子们用塑料棍重新“站直”。
“说实话,和你们这种人,我没什么好说的。”王老师双手交叉,“你想打听什么?那个和你打羽毛球的孩子?他也是个苦命娃娃,没什么优点,但心性不坏,你大可以放心。”
楚遥垂下双眸,说道:“与他无关,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既然认定是他,就不会再改变了。我要说的是……关于十几年前的事情,你应该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