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听力的影响比陈佩雯预想的还要严重,她开不了车,和人交流也只能打字。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自己一样有耐心,出了一次门后,她非常沮丧地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除了照顾她的护工、医生和管家,她几乎不和别人交流。
但这还是在她能看到的情况下,如果她再失去了视觉,她都害怕自己会直接崩溃。
时至今日,她仍有些不愿意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她说道:“在痛苦和迷茫之中,我计算了每次失去知觉的时间。”
从她做完第三个梦到失去味觉,大概是一天多的时间;之后分别是三天、五天。
然而,数字太少了,她仍然无法预测失去下一种感知的时间。
失去视觉的日子来得很晚,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要当一辈子没有味觉、嗅觉的聋哑人了。
而罗斯·李答应她,等到她失去最后一种感知时,再过一天,她就可以完全恢复。
楚遥猜到了一些,她问到:“所以,第四个周期是七天,对吗?”
“是的。”陈佩雯颔首道。
那种感觉很痛苦,她像是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里,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见声音。
罗斯·李似乎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应对这种情况了,他花了一点时间,在陈佩雯的手掌上写字。
起初,陈佩雯只觉得有些痒,而训练的次数增多以后,她已经可以分辨出罗斯·李到底在写些什么了。
有一天,罗斯·李用手指告诉她,“我找到了一样东西,请你把双手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