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河是若泽国唯一的一条大河,穿国而过,河水呈现浓郁的蓝绿色,好似孔雀的羽毛,故而被称为孔雀河。
年轻人摇了摇头,他远远地瞥过一眼,但他并没有去河畔边上。
薛珑很是奇怪,他既没有去御兽场,也没有去孔雀河畔,莫非每天都待在房间里,从来都不出门?
“那么,你这几日到底做了些什么呢?”薛珑侧过头,问道。
年轻人没有答话,他向旁边的乐师招招手,取来了乐师的箜篌。
他的手指略一拨弄,箜篌便发出极为美妙动听的声音,好似神鸟鸣叫,又似流水潺潺。
众人都被他精湛的技艺惊呆了,就连老乐师都自愧不如。
年轻人左手勾着箜篌的琴弦,右手又取来了一旁放着的手鼓,一边奏乐,一边击鼓。
很快,他已不满足于两样乐器,鼓声未歇,悠扬的笛声又起。
因为是单手执笛,年轻人能吹出的音不多,但听起来和谐极了,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排笙、铃鼓、箫、琵琶……三十多种乐器在他手中流转,每一样他都精通,谱出了一曲完整的乐曲。
到最后,他快步踏上最大的那面鼓,伴着鼓声,他又跳起了若泽国传统的舞蹈。
尽管他的表演只有不到半刻钟,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意犹未尽。
就连薛珑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若泽国,能会十种乐器的,已经可以担任宫内的乐师,而这位年轻人竟然会三十多种乐器,还能歌善舞。
“您的家乡也有这些乐器吧。”薛珑不容置疑地说道。
“不,我的家乡有类似的箜篌,但最多只有二十五根弦。这里的却有五十多根弦,弹奏的指法鲜少有相近之处。”年轻人神采奕奕地说道,“您这里的箫是罕见的长箫,铃鼓的两面声音也不同。至于舞步,更是我闻所未闻。”
他向着王位走了一步,继续道:“您不是问我这几天在干什么吗?这就是我在做的事,我将整个国家所有的乐器都学了一遍,舞蹈我学了七种。贵国书库里记载的文字和语言,我现在有九成都能书写。”
为了证明自己,年轻人又和侍从要来了纸和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篇文章。
他恭恭敬敬地将文章呈上,说道:“我不擅长作文,这一篇是我家乡有名的赋,我只是将它默写了出来。除了若泽文,我还用了天竺文、安息文、大食文……统共十七种文字。”
每有一位外来者进入若泽国,凡是会读书写字的,若泽国都会将他所使用的文字记载下来。
迄今为止,若泽国的国库中统共有二十二种文字,年轻人在这篇文章里用了十七种,不代表他只会这么多,而是他默写的赋文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