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海湾。
从盛爵回来后,许洛初一刻也没消停过。
一到家,她就踉踉跄跄地拉着盛淮瑾,径直走到酒柜旁。
她扑闪着清澈水雾的杏眸,抬手指着酒柜上挂着的锁,委屈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盛淮瑾,我还要喝酒,你让喝酒好不好嘛。”
“我就喝……一瓶哦!”
“是不是喝的不多呀……”
她看着盛淮瑾,嘴角一句句念叨着,又轻又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娇软。
见盛淮瑾没有说话,她扶着盛淮瑾的肩膀,踮起脚一下一下地亲着他的下巴,哼哼唧唧的撒娇着:“盛淮瑾,老公~”
盛淮瑾将怀里磨人的小女人抱稳,勾唇轻笑,眸底洇着温柔:“乖,今天不喝了好不好,想喝的话明天再喝。”
经过这几次喝酒,他算是知道了,她是越喝越上瘾。
一旦有些醉意了,就更加忍不住想喝,直到完全断片为止,她是不会停下来的。
不同于之前那次浅酌,这次许洛初已经醉得听不进去盛淮瑾的话了。
她微微皱着眉头,轻轻拍着盛淮瑾的脸,不停的晃着脑袋,嘴里继续嘟囔着:“我不要,你让我喝好不好,我最爱你了。”
她酒后沾染上醉意的声音格外娇软,一双杏眸中也闪着丝丝媚色。
最要命的,是她游走在他脸上的红唇,温柔的呼吸拂过,带着酥麻的痒感。
盛淮瑾眸底涌起异样的情愫,刚想出声,许洛初就娇羞地仰头看着,软软出声:“等下让你拆盲盒,让我喝酒好不好嘛?”
“你喝一半酒,我喝一半酒,这样好不好,老公~”
她一边说着,软弱无骨的手指还往他领口探去,这简直是在挠他的心,让他一层层卸下坚守的防线。
盛淮瑾呼吸顿了顿,终究还是耐不住她这么撒娇,点了点头柔声开口:“说好的,拆盲盒,两个。”
许洛初点头如捣蒜,眼睛瞬间放亮,满心欢喜地出声:“好,三个都可以。”
她现在醉了,全然不知道三个意味着什么。
盛淮瑾轻轻勾唇,呼吸凑到她耳边,嗓音温柔:“夫人,两个就好,三个我怕你受不住。”
他的话让许洛初眉头一蹙,娇声反驳:“受得住。”
盛淮瑾捏了捏她微微嘟起的脸,无奈地笑了笑,没再和她继续这个话题。
她现在这个样子,和她讲什么都是听不进去的。
他从许洛初的包里翻了翻,拿出酒柜的钥匙,打开了酒柜。
这个酒柜的锁,还是许洛初自己锁上的,为的就是防止自己乱喝酒。
结果还是喝上了……
这个锁,怕是只有在她清醒的时候才有用。
盛淮瑾在酒柜里挑了挑,最终挑了一瓶度数极低的果酒。
这瓶果酒的度数低到什么程度呢?
就大概……和某些含酒的汽水饮料差不多了。
不过许洛初并不知道,她满心欢喜地看着盛淮瑾打开酒,双眼都在放光。
倒好酒后,许洛初就捧着酒杯将酒一口闷下了,盛淮瑾勾了勾唇,也一口闷下了。
喝完这瓶酒,许洛初的目光又慌慌瞟向了酒柜,但这次盛淮瑾直接忽视了她眼巴巴望着酒柜的目光,直接将她抱起往楼上走。
“夫人,我们该上去拆盲盒了。”
他眸底的欲望缓缓涌起,大步朝楼上走去。
而许洛初还沉浸在不能继续喝酒的忧伤里,全然不知等下迎接她的是什么。
-
翌日。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射到房间内的地板时,许洛初才缓缓醒过来。
她有气无力地挪动脸看向盛淮瑾,在看到他唇上被咬破的伤痕时,脑子一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