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拜会两名圣女时,提尔大主教迫不及待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看着这位接近五十岁的主教,杜若溪回应说:“纠法派已经行动,我们中已经有人前往匈牙利,收集进一步的消息。如果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决定出征,亚莎大主教会派出所有的女骑士和女教士随行。”
提尔大主教明显愣了一下,他问:“毫无保留?”
“是的,毫无保留。”
对于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提尔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赞美了一句,随后问:“如果这个时候那些被罢黜的惩戒骑士们对女子修道院发动攻击……”
杜若溪面无表情的回答:“若是他们发动攻击,必然会知道什么是主的愤怒。”
顿了一下,杜若溪接着说:“不是我,我必然也会跟随女子修道院的骑士们一同出发。”
双方又进行了一会儿短暂的交谈,就此告别。等提尔大主教离开,杜若溪站在帐篷外,看着外面的沉沉暮色。安静了片刻,她忽然说:“为什么我总觉得,从斯堪的纳维亚那里离开,好像让我失去了什么。好像是生命中最后一次机会,但是我不知道,那样的机会究竟是什么。”
一边说,杜若溪的眼中一边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泪,她想要擦拭一下,但是这个动作却让更多的眼泪滚落下来。这个变化让杜若溪有些惊讶,她扭头看着杜鹃,问:“我失去了什么?是吗?你知道我究竟失去了什么?”
杜鹃摇头,她伸手递给杜若溪一个手帕,然后问:“是因为萧焚?”
“似乎是,但又不是全部,我不知道,不能确定。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够回到遗迹那里,也许在那里,我才能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杜鹃笑了笑,同样扭头看着外面的暮色,说:“不要在意你失去了什么,你应该在意现在拥有什么。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会永远无法回来。如果过于执着,你只会失去的更多。”
说完,杜鹃用力揉了揉脸,让有些僵硬的面孔松弛了下来。随后她转换了话题,问:“明天我们就能到达诺曼底,你觉得如何?”
杜若溪将泪水擦拭干净,笑了笑,说:“对于中世纪的欧洲来说,现在是最大的盛会,只是这些在欧洲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君王,如果放在东方的华夏。他们手下全部的士兵加起来,也不过三十万,而这个时候的华夏正在宋朝,光是一次征兵,就能让这些君王陷入重围。”
杜鹃也是一笑,说:“这个世界的东方,没有华夏,所以,这些王,恐怕就是这个世界中最璀璨的群星。”
杜若溪微微点头,说:“我更在意的,是关于方舟的消息。这些弗莱曼的追随者,他们可不会陪伴我们一同前往耶路撒冷。方舟的消息,决定着我们的身边最终有多少生命参与最后的决斗,还是我们仅仅孤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