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表和厅中众人脸上都呈现出疑惑之色,韩玄好歹也是一郡之首,怎么如此胡言乱语。
“哦,我看甘宁军马在临湘城外扎起的大营连绵起伏、壁垒分明,我估计有近万人,可能是我估计错了。”韩玄有点惊慌失措。
“军机大事怎可信口开河。”蒯越怒目相视,愈发觉得韩玄前来检举之事有问题。
“韩太守是一介文臣,不熟悉军中的军营部署和兵力配置也属正常。”蔡瑁看韩玄吃瘪,赶紧出来替他解围。
“主公,临湘城咱们都知道,城墙高约四丈有余,城外更有十几丈宽的护城河,当初张羡之乱,我军数倍于敌,尚且围城一年多才破,如今甘宁仅仅数千人马,贸然攻城无济于事只会造成我军损失惨重。韩太守指控甘宁畏战惧敌应该是不成立的,敌众我寡,况且主力不在,甘宁的偏师是用来牵制长沙兵马的而不是攻城的。”蒯越没有理会蔡瑁而是转身向刘表陈述临湘的实情。
“至于韩太守揭发的甘宁勾结反贼桓阶一事,请主公派人尽快调查,如若真有其事,主公当严肃处置,以儆效尤,如若此事不实,当恢复被污蔑的将士的名誉,以彰主公公正贤德之名。”蒯越说的很中肯,虽然他心里倾向于魏延,但是在表达上既无偏向,只论事实。
刘表听完后认同地点了点头,蔡瑁和韩玄也都无话可说。
“机伯,你将韩玄和桓家的家丁押入襄阳大牢,并审理此案。”刘表对伊籍下令道。
“诺。”伊籍拱手遵令,随即进来几名兵士将韩玄和冒牌的桓家家丁押了下去。
“主公,下官冤枉啊,蔡军师救救我......”被带下去的韩玄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是悔恨,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待在荆南不回来的。
“魏延的求援信本官也不能坐视不理,本官想遣一人率军支援荆南,并暗中查询甘宁勾结桓阶一事,诸位以为如何?”刘表询问在场众人。
“末将愿往,承蒙主公信任,担任镇南军军师一职,今我军将士有勾结反贼之嫌,末将理应查明此事,除恶务尽,以昭示我军之军纪严明。”蔡瑁说的慷慨激昂,与之前张允败报传回襄阳时他称病不敢领兵南下的嘴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荆南的强敌已基本被魏延消灭殆尽,临湘城内只有区区数千新兵,正是采摘果实的时候,蔡瑁心想如若南下取得军权,这硕大的军功战果就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