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出,名为闻仲的中年管事浑身气机一变,一只手依旧牢牢的扣着徐摩的脉门,另一只手当众抬起了起来。
不见他如此催运真神力,但其诀法却似穿花蝴蝶一般飞快变换了两下,最终结成了一枚小小的蓝色印符,随后手指一弹,啪的一声飞向蒙浩。
那蓝色印符看似飞的不快,其实眨眼变化,变成一口尺许长的袖珍道剑,蓝光一闪,周天规则涌动变化,切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寒芒,在蒙浩的面前一闪而过。
蒙浩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更可以说,没有人觉得中年管事会去出手。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众目睽睽之下的,直接出手了。
噗嗤!
尺许长宛若蜂针的蓝色道剑在蒙浩面前一晃,一抹血光从其口腔激射而出,带出一切血红的舌头,钉在了地面上。
“呜……”
蒙浩突然遇袭,根本来不及反应,等他察觉到自己中剑再往后退为时已晚,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巴大声惨嚎,但终究没有发出多少声音。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人群哗啦一声扩大了圈子,不敢相信地看着中年管事。
过往这无数岁月以来,浑宝楼的管事者从没有在楼内动手的先例,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蒙浩难以置信。
华雪扬、莫问皆是震惊不已。
风绝羽也诧异地看向中年管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围人群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对浑宝楼刮目相看。
而中年管事始终笑呵呵的,好像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徐北鸣异常恼火,但也没敢乱动。
无论他的背景多强,在眼下这个场合,他和他的两个手下根本不是中年管事的对手。
只不过徐北鸣并不惧怕,目光阴沉地看着中年管事。
“浑宝楼,好大的威风,阁下就不怕给浑宝楼招惹事端,我南凌徐氏……”
话刚说到一半,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突然在楼中回荡了起来。
这个声音浑厚如古钟,声传万古:“南凌徐氏,不过是道寅天宗门下三姓之一,纵然是咫尺神君也不敢小看浑宝楼的名号,你这娃娃却打着道寅的旗号在一重天为所欲为,这位徐公子,就不怕给道寅天宗招惹事端吗?”
说话的没有露面,但这番话就好像具备某种魔力一般,震的在场所有人心神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话音未落,徐北鸣那自负傲娇的面孔终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抬起头环顾大厅穹顶,根本找不到说话人所在,不甘地问道:“何人说话,可敢现身一见?”
那说话之人啧啧发笑道:“哼,徐家一个小辈,有何资格见本神君,小辈,今日本神君念在咫尺神君的面子上放你一马,你大可回到族内问上一问,他咫尺神君敢不敢轻视我浑宝楼,闻仲,此等仗势欺人的小辈不配在我浑宝楼逗留,让他们滚蛋,再敢来,打断双腿,丢到星空深处去。”
声传满楼,徐北鸣顿时打了个机灵,此时的他已经收起内心的骄傲,油然生起恐惧的情绪。
对方知道道寅天宗宗主的名讳,还直言自家宗门都不敢轻视浑宝楼,这说明浑宝楼的背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踢到铁板了。
徐北鸣有点后悔了。
就在这时,那名为闻仲的中年管事笑着回应道:“遵命!”
说完对着徐北鸣等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几位,请吧。”
徐北鸣凝视闻仲,先前的桀骜瞬间变成了忌惮,停顿了数息,只要灰溜溜的带着华雪扬和莫问等人离开了浑宝楼。
临走之前,二人和徐北鸣还狠狠瞪了一眼风绝羽。
片刻后,浑宝楼恢复如常,但说是如常,事实上楼内的人都在暗底里猜测浑宝楼的底蕴和实力。
过往岁月来,不知道多少人说浑宝楼可能来自二重天,但就是没有实证。
可今天这件事,算是给众人一个答案了。
神君!
只有天神强者才会被人称为神君。
而一重天的浑宝楼的分号中,就有一名天神坐镇,这可是重磅炸弹。
另一边,闻仲向风绝羽告了礼,客客气气道:“这位客官,让您受惊了,是本楼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