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比我们想像的要困难,这不仅是因为地面上到处都是还未燃尽的火头和发烫的火星,更因为这一场与火的战斗使我们平添了许多伤员。
要知道这可是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一场大火,虽然我们牺牲的人数只有二十名,但战士们大多都受了轻重不等的伤,这其中尤其是侦察连……他们本来就已是体力严重透支,现在再这么一折腾个个都差点累趴下了,而我们特工连受的伤则大多是因为抢救侦察连的战士。
不过好在战士们个个都是硬骨头,在稍事休整后随着我一声令下部队就带着装备往南面越军的无名高地潜去。
这次火攻的好处就是,周围的茅草烧得一干净使得整个空旷地变得一片漆黑,而我们这些从火场中幸存下来的人也同样是一片漆黑,再加上这时天色还没亮,于是就给我们提供了绝好的保护色。
这不……越军打照明弹下来,甚至有几次那照明弹就在我们头顶上,但咱们只需要往地上一趴,越鬼子就完全看不到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我想,这时的越鬼子以为我们多半在草丛中烧死了吧,毕竟很少会有人在这样的大火中幸存下来,而且这空旷地在茅草烧完后可以说基本没有藏身的地方,这照明弹一打没看见什么东西的确就很像是“大功告成”了。
这可以从远方的高地上远远传来一阵枪声和欢呼声可以看得出来……越鬼子还是改不了以前的那种坏习惯,一到兴奋的时候就喜欢打上几枪庆祝一番。
不过这实在也怪不得他们,一方面是这时候不存在大规模战役的可能,不存在大规模战役也就意味着有许多部队都没机会开枪……这可就把躲在猫耳洞里的越鬼子给憋坏了,难得碰上这样一件好事当然就会打上几发子弹渲泻一下。
这对我们来说当然是好事,因为这就意味着越鬼子会放松了警惕。就算还有一点警惕吧,他们也想不到我们会从逃生的反方向也就是南面突围,这两点集中在一块。我相信我们要拿下越军南面的无名高地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
事情果然就像我想像的那样,当我们潜进无名高地的时候进行秘密排雷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越军打水做饭的声音……这时候正是天色刚亮的时候,该是越鬼子“夜班”吃完饭去休息的时候。
从这一点来看,这时候越军的生活还是挺好的,因为我知道前线的越军大多都没有条件做饭。
不过想想也觉得不奇怪,这南面的高地准确的说已经不算是一线,其后勤补给方面自然会好一些,另外这个无名高地只有两百多米的高拔,其北面是1828高地一千多米海拔的大山……这就像一面大盾一样挡在前头使中国炮兵很难观察到也很难打到无名高地。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个无名高地在我军的地图上根本没有标号,它对我军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在战略意义之外的高地,除非我军会再一次发起自卫反击战,否则其本没有攻打它的可能。
不过正所谓“生于优患死于安乐”,正因为无名高地是这种状况,所以无名高地上的越军防范十分松懈……我相信这里的防御曾经紧张过一阵子,那就是我侦察连被围的时候。但随着昨晚中*人“葬身”于一片火海,无名高地上的越军又恢复常态了。
在前头排雷的陈依依和陈巧巧回头向我发了一个暗号,我就知道她们已经顺利在雷区上排出了一个通道。
我没有多说什么,这时候正是发动袭击的好机会……越鬼子正在换防。这也就意味着大多数越军都在表面阵地上,这就差不多是从猫耳洞里走出来让我们当靶子了,所以下一秒我就一挥手示意战士们发起进攻。
战场有时候并不需要多少谋略或是花哨的招数。只需要把握好时机结结实实的给对方致命一击。
事实也证明我是对的。
当我们这一群黑乎乎的战士出现在那群越军面前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防备,这其中甚至还有人在用越南话高声问着我们:“你们是哪个部份的?”
我们当然不跟他们废话,回答他们的就是手榴弹和冲锋枪,一阵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十几分钟整场战斗就结束了,我军只以两个受伤的代价全歼了驻守在无名高地上一个连的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