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承庆看着重新坐于身侧的裴行俭,笑着打趣道。
裴律师苦笑着端起酒杯:“卢兄,就别打趣这小子了。”
“哎!”
“今日我还想着让裴行俭选一夫子,我带他引荐一番,明年开春,便把他送来国子监呐。”
“谁想到·······”
“这可好了,彻底没希望了。”
“就算入了国子监,怕是也没有夫子能接受他,你小子啊,知不知道,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啊。”
裴律师把手中的酒杯饮尽,看着身侧又拿起来点心,不当什么事的裴行俭,摇摇头,长叹道。
裴行俭闻言,赶紧把点心放下,低声道:“阿兄,大不了,我还是去参军吧。”
“苏将军一直想要收我为徒,这事你是知道的。”
“此话,不要再说!”裴律师脑门皆是黑线:“不要想着参军,大唐,不是只有一个国子监,听说,白鹿洞书院,岳麓书院在地方中,也颇有贤名,不去国子监,去这些地方大书院,而后走科举之路,也远远强过参军!”
刘仁轨沉吟了下,轻轻颔首:“裴兄这话说的倒是在理。”
“行俭,就算你喜爱征伐,最好的法子,也是先于文官之路开始,而后再跳向武臣,亦或者,文武齐全,这才是大道。”
说着,刘仁轨抬头看了眼坐在最前面,交头接耳,脸色凝重,不知道说什么的孔颖达,虞世南等人。
“这事之后,正如裴兄所言,怕是不受这里的夫子喜爱,还真不如去这些地方书院。”
“只要潜心研究学问,最好在这些地方闯荡出些许名声,而后有河东裴氏作保,回到长安进朝入仕,也不难。”
刘仁轨附和道。
裴行俭挠挠头,看着他们,也知道三人确实是在给自己的前途谋划,点点头,应下了。
裴律师举起了酒杯,感激的看向刘仁轨和卢承庆:“到时候,也少不了麻烦两位兄长!”
话音刚落,虞世南突然起身。
他笑着朝众人拱手。
“今日是中秋诗会,我等自当向明月抒怀。”
“而不是行这等,媚俗粗俗之诗词,国子监,向来所行乃是光明大道。”
“我儒学传承千年,更是诞生出无尽贤明,于中秋之夜,也有很多传世佳作。”
“所以,大家作诗,可不要乱了方向,中秋明月,当寄怀于情。”
“当然,之前大家也都做了很多佳人美人之诗词,但我儒学向来坦荡,不愿在这方面欺负民学。”
“在这里,老夫宣布,和民学的赌约,仅限于和中秋明月有关,其余不符合要求的诗词,不算于赌约之中。”
“相信,民学魁首张祭酒,也懂得老夫苦心。”
“老夫也知道,大家心中定然也是多准备的全是中秋赏月有关的诗词,尽管畅所欲言,把酒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