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的少年人,便是自己,都有些看不懂了。
她跟着走进了大殿。
“陛下,那,就让臣妾,陪你饮一杯吧。”
“如何饮?”
“就似·······就似十五年前那样。”
“当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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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农寺的喧嚣声,似乎和这大雪一样,一夜都没有消停。
酒,煮了一潭又一潭。
菜,上了一道又一道。
炭盆,愈发旺盛。
房遗爱都已趴在了桌子上,时不时发出大笑。
褚忠抱着褚遂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以往自己如何不懂事,让二叔如何如何担心。
裴行俭和李泰两人正手谈一局,争的面红耳赤。
秦怀道,尉迟宝林两人仍在推杯换盏,思念着远在石堡城的程处默。
刘仁轨,常何,马周和温暖也多有摇晃,已是到了极限。
萧婉仪被春雨丫头揽着,在旁早就睡了过去。
不过,城阳双眸却仍旧亮晶晶的盯着张楚,她没有饮酒。
她要时刻保持双手的稳定,她是主刀,这是责任,并且也要帮长乐姐姐盯着张楚,萧婉仪,杨明月和公孙幽离三个人那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她害怕自己吃醉了,张楚会做出来对不起姐姐的事。
公孙幽离双颊已经飞了红霞,抱着酒坛,用她平日最厌烦的目光,凝视着张楚,时不时的嘴角有晶莹落下。
自然,她是城阳无比关注的对象。
杨明月拿着酒杯,用力的拍了下公孙幽离的肩膀。
公孙幽离打了个冷战,醉醺醺的看向了杨明月:“明月姑娘?”
杨明月嘿嘿一笑,好似明月般明媚:“公子如何?长安如何?你这个洛州教坊第一部,不回去了如何?”
“当然不回去了。”
“洛州,怎能比得上长安。”
“哼!”
“洛州的那些人,谁能比得上公子?”
公孙幽离便是有些醉了,可身上那股英气,依是不消:“只是,明月姑娘,本姑娘来了长安,你这个平康坊行首的名头,怕是保不住了。”
杨明月自是不惧:“有能耐,你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