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探索的道路便是如此,关键在于引路人,有人开拓的道路,后继者便会络绎不绝。
这也是整个神灵内科,乃至一部分神经外科的医师聚集于观课厅的原因所在——人家安泰疗愈院敢于挑战脑干手术,我们为何不能?
“他们舍弃了魔像引导,到底有何优势,我实在无法理解。”一位神经外科的副教授发表了见解。
“他们声称,仅凭影像卷轴便足够,无需额外引导。话虽如此,他们何来如此信心?这可是盲目穿刺,怎能保证误差不超过0.5毫米?”
“误差究竟几何,除了他们自己,又有谁能知晓呢?”
“莫非是在故布疑云?”
“你们不必过多揣测,稍候自有分晓。”院长如是说。
在神秘的奥术世界里,五大灵视镜像洞察着每一个细微动作,任何虚张声势都无法逃脱专家们的慧眼。
“啊!居然是这位年轻法师?”
学院院长惊讶地发现,正在施术的竟是项天成,赵一霖竟全无出手之意,那名中年医师也只是在一旁预备着法器。
他触动了符文开关。
“赵导师,我有一问,这场法术不是由你主导吗?”
赵一霖转过身,庄重地回答:“没错,我们的队伍一向如此分工合作。”
“嗯。”
院长沉默了。
此刻阻止已然无济于事,他们已步入仪式的中心。
五个镜像的监视下,项天成开始了他的刺探之术。
他精准地穿越了迷离之脊,整条手臂如灵蛇般无一丝颤抖,与精巧的炼金臂并无二致,刺探棒稳步推进,深入3.5寸。
停顿下来。
他套上特制的导引法管,反向吸取。
深棕色的魔液缓缓流出,约莫五立方寸。
接着,他又缓缓收回了刺探棒。
全程不超过三分钟。
观术室里的人们还在等待,他们尚未从震惊中恢复,目光仍紧锁在银光幕上,期待接下来的奇迹。
这是怎么回事?
项天成已为病人后脑施加了疗愈纱布,邹医师则将用过的法器收入另一间秘室。
“怎么回事?这……”
“这……已经完成了吗?我去确认一下。”
院长触动另一个符文,问道:“赵导师,你们……”
赵一霖回首答道:“已经结束。”
赵一霖轻声说出的“结束”,传至隔壁的观术室,瞬间静若寒蝉。
这般的高深法术,长久以来被视为禁忌的中枢神经刺探,竟在短短三分钟内被这群看似平凡的魔法师们成功实践!
这可真是难以置信?
难道这只是个幻觉?
一个眼睑肿胀,眼科医师也要耗时五分钟;一例阑尾炎,普通外科医师也要半个时辰;即便是神经内科,一次简单的腰部穿刺,即便是熟练的住院医师也需要十五分钟方能完成。
而中枢神经刺探,他们只用了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