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神秘的世界,过去的五年间,这位患者如同谜团般的存在,让主持的法师们不愿提起其频繁的诊治,因为这背后牵扯的是一场影响深远的魔法事故与重大的神秘事件。他的苏醒,无疑承载着无法估量的意义。
当然,这样的会诊几乎从未间歇。
事实上,他在二十四病房的地位犹如一座沉重的巨石,让魔法疾病科与奥术外科的巫师们争论不休。最初,他是奥术外科的焦点。
这位病人五年来请教的法师数量以三位数计,甚至还有数十位来自异国的神秘学者。使用的药剂,许多尚处于实验阶段,称呼他为试验品也不为过。
尽管整体状况有所改善,他在三年前终于睁开了眼睛。
然而,这样的进展又能带来怎样的实质性变化呢?
他的伴侣,原本是一位知识的传播者——一位教师,如今却全天候守护在他身边。那起重大事件的调查团队并未解散,每周他们会至少造访医院一次,期盼他醒来辨认施法者的面容,而凶手至今仍未落入法网。
虽然已经有了嫌疑人,却缺乏确凿的证明。唯一的线索,便是这位患者的目光与意识。
“我想请教赵教授,你们的治疗计划是什么?”
有人发问了。
面对如此高规格的讨论,每个在场的巫师学者都有权质疑。最终的治疗方案,他们将握有决定性的发言权。
赵一霖瞥了一眼项天成。
他仍沉浸在魔法影像的解读中,专注无比。
不愿打扰他,赵一霖决定自行回应:“我们的治疗方案相当直接,采用穿刺术,清除囊肿,释放对中枢神经的压力。”
“哦?”
“中枢神经穿刺?”
“这可是高风险的尝试!”
“尤其是对这位患者,绝对不能有失。”
“赵教授,能否告诉我,中枢神经穿刺,通常的常识是禁止穿刺的,你们怎么认为可行?”
赵一霖微笑着,先前的紧张此刻已烟消云散:“我们已经在这一领域取得了突破。”
“有多少次实践?成功率如何?”
“总共进行了四例,全部存活,其中两例因中枢大出血,出血量超过五毫升,另外两例是中枢囊肿。一例在清江大学附属魔法医院,另一例在花城第三魔法诊疗所,现在,他们都已恢复意识。”
人群中响起阵阵低语。
大多数人为之震惊。
赞叹声也不在少数。
质疑的声音同样存在。
有人认为,只有那些敢于冒险的小型魔法诊所才会这么做。一般声誉卓着、技艺高超的医疗机构,哪敢轻易对中枢神经动手术?
因此,赵一霖和邹医师注意到,赞许之声实在是寥寥无几。
质询的尖锐度逐渐升级。
赵一霖回答了几个问题后,渐渐感到难以招架。
他看向项天成。